一个法国人盯着坐在一起的玛歌与泽格,低声嘟囔着一串法语。玛歌听懂了,但她不在意。泽格没听懂,但据那个浪汉的表他也能猜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沉脸,掏枪放在桌上,法国人瞬间就消失在他们前……
“虽然上校一直以普鲁士军人的老派作风要求自己,但是我得说,那群傲慢又刻薄的老顽固并不看好他。”
玛歌却先他一步车,丢一句,“不用,今天我请客。”
泽格将双手枕在脑后,仰坐在椅上,哼笑:“上帝作证,你说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们认识的萨克森上校。”
“你不知么?上校的童年一直跟土豆打,先是在农庄里挖土豆,后来在黑市里倒卖土豆。一战后期,海上封锁几乎完全切断了德国的粮供应线,粮控越发严格,他没了生路才参的军。”
微风轻拂着绿的篷布,玛歌缓缓搅动着金的茶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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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这样会很危险。”泽格有些警惕地望着平静的街。
玛歌无意再聊这个话题,声打断,“我想吃那个。”
泽格摊摊手,不经意瞧了一账单:“这样的午很奢侈。”
玛歌轻抿一咖啡,“托上校的福,他是个很慷慨的人。”
“你还真是和上校合得来……”泽格撇撇嘴。
“光落肩,仿佛自由。”—自电影《肖申克的救赎》。
“所以你会坐在这里,得到这杯免费的咖啡。”玛歌将服务生送来的咖啡,端了一杯放在泽格面前。
泽格皱了皱眉,还是停车:“我去帮你买。”
她望着街旁的梧桐,光透过树叶投在地上斑驳的光影,行人不不慢的脚步错落其中。她忽然间有些慨,自来到这座城市起,她从未像这样悠闲地坐在黎的街,享受着香醇的咖啡和惬意的午后。
玛歌挑选一张临街的空桌随意坐,向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两个可颂和一份芝士布丁。
“上一任副官还告诉我,上校恶习难改。他在柏林新家的院里满了土豆,把他的新婚妻气得搬了那栋房。当时这件事被容克军官们当作谈资调侃了很一段时间,他们还给上校起了一个外号……”
光落肩,仿佛自由。
用元首的一句名言,算作他的回答。
泽格疑惑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是街边一家装饰简洁的外咖啡馆,白的桌椅,绿的遮篷,悠扬的风琴,寥寥无几的客人……
“也许这就是上校不让你去前线的原因。”玛歌转过瞥了一泽格那张神采飞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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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格自顾自地说了许多萨克森的八卦往事,但面前这个女人似乎没什么兴趣,她只是望着街上来往的路人,静静地喝着咖啡,泽格见状渐渐地闭上了嘴。
两个月前,她还跟这个正盯着她的面黄肌瘦的法国人一样,为了填饱肚而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