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裘锦程颔首,他抓住庄纶的手臂,“她醒不过来也没关系。”
“你知你在我里像什么吗?”庄纶轻声问。
庄纶不想看到裘锦程睫低垂,失落沮丧的模样,他说:“ 我将尽我所能,唤醒苗小纯直面现实的勇气。”一如他当年如遭雷击,改换面,跨越两千公里来天津祈求人回心转意。
的边牧。
“我们得像吗?”庄纶问。
“他不承认。”警察说,“他称自己和庄老师得像,苗小纯主动提把他当成庄老师,和他睡觉满足幻想。”
“你在讽刺我?”裘锦程问。
半面墙大小的窗中,现了第二个人的影。裘锦程听不见两人的对话,只能通过他们的肢语言判断是否顺畅。他看到女孩上扬的角和欣喜若狂的笑意,庄纶始终背对窗,腰背笔。
“救世主。”庄纶说。
“好的,谢谢。”庄纶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裘锦程,他走过去,毫不顾忌地环住对方的腰杆,“哥,在想什么?”
“你为苗小纯的遭遇难过吗?”庄纶问。
“有。”裘锦程说。
警察听闻庄纶愿意与苗小纯对话的好消息,立开车送两人去安定医院,一路上风驰电掣,警察详细地介绍况:“医生已经为苗小纯了引产,胎儿作为关键证据保留。昨天医生打电话说,她有清醒的苗,但难以在一段时间保持稳定。”
“我不适合老师。”裘锦程说。
“不,我在赞你。”庄纶亲亲裘锦程左边脸颊的酒窝,他不常见过这漂亮的小玩意儿,“这件事之后,我们继续去夜校上课,找找你适合什么。”
“蒋力伟现在什么况?”裘锦程问。
“什么?”裘锦程神微动,视线由病房里的女孩落在庄纶脸庞。
“呵。”警察冷笑,“那男的是忽必烈的弟弟,胡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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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属于天津人的刻薄和幽默,成功取悦了没有德观的庄纶。
“使用平静的语气和她说话,不要突然靠近她,也不要对她大吼大叫。”医生嘱咐庄纶注意事项,“她刚吃过镇定类的药,大脑反应会慢一些,请多包容。”
接连遭遇两起不幸事件,绪寡淡的裘锦程愈发安静,笑意锐减,明知源并非因他而起,过错与他无关,但心仍然笼罩一层灰黑的影。比悲伤轻,比淡泊重,像鸽从掠过,留一片飞羽打着旋儿坠落裘锦程掌心。他站在光普照的走廊中,透过窗,看着纯白病房里呆坐的苗小纯。
“想想晚上吃什么,冰箱里没菜了。”庄纶松开裘锦程的腰,转推开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