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动良久,最后只笑了笑。
乌金西沉,只余黯淡的天光,月亮也被半掩在云后。歌声和笑从遥远的麟德殿传来,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阿菲……”段义云轻声呼唤,又换了称呼,“阿江?”
“还是……叫我阿菲吧。”丹菲疲惫地垂帘,“我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呢。”
“不会太久的。”段义云发誓,“你且先同泰平周旋,切记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知吗?”
丹菲无力地一笑,自嘲:“知了,阿兄……我们可是亲兄妹一般呢。”
“阿菲!”刘玉锦在亭外轻声唤,“有人过来了!”
丹菲和段义云对视一,了。段义云影一闪,就消失在了竹林之中。丹菲则和刘玉锦手拉着手,从另外一条小路跑走了。
快到麟德殿的时候,丹菲远远瞅见泰平的那个婢女正在寻她。她叮嘱了刘玉锦几句,让她先走了,自己则绕去更衣室,打算装腹泻。
丹菲穿过一个小巧的垂门,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前方有人声。那婢女就快寻来,此时退回去已来不及了。丹菲只好闪躲在一旁,蹲在一株牡丹树后躲了起来。
此是个紫藤谢,一男一女正执手站在树,两人皆一华服。光线昏暗,丹菲看不清他们容貌,只听声音知两人都很年轻。一看就知是两个人退散了侍从,趁着天暗来偷。
那女嗓音轻柔婉转,又饱着一难以言说的楚楚之意、哀婉之,教听的人心神漾不已。
“三郎,我当年就已同你说过。你,忘了我吧!”
男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像是一受了伤的兽:“你说得轻松。这些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想你。一想到你在北方吃苦,我气都不过来。如今终于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就连好生看你一都不行么?”
女带着哭腔:“你看吧。看完了,就将我忘了的好。你已经有了妻室,我也……我都是个二嫁的妇人。我已……不上你了!”
“不准你这么说!”男低喝,“你明知你在我心中,永远如白璧一般无暇圣洁!”
“你已娶妻!”
“你知我是被迫娶的她。我对她本无,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三郎——”女一声。
丹菲蹲了半晌没再听到后续,大着胆抬望过去,就见两人抱一堆,正吻得难分难舍。
九天神雷劈!丹菲红着脸把脑袋缩了回去。
只怕这两人就在这里办起事来,幸好那女回过了神,推开了男,哭:“你还不明白么?我们已再无可能!”说罢就捂着嘴奔走了。
男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去追。
丹菲蹲得脚发麻,正小心翼翼地想溜,忽然听那男冷声:“还不来?”
心里咯噔一声。丹菲着,慢吞吞地自牡丹树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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