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喜得麟儿,帝后新添皇孙,举国同庆,大赦天。
皇孙弱,被养了起来。立大功的卫佳音当即就被升成了良娣。等太登基,她少说都能被封妃。
听闻太妃以卫良娣产后虚弱为由,将皇孙抱去了自己殿中。卫佳音不顾正在坐月,赤足奔去太妃殿门前磕,是把儿要了回来。
都说卫良娣这次伤了,怕再难怀了,自然将这唯一的儿视若命。
不论是后还是豪门宅,争斗都大同小异,吃苦的全是一群女人罢了。
转就到了重节。安城的人纷纷门秋游,结伴戏耍,登望远。
乐游原上,终南山,随可见支着的帷帐。锦衣华服的仕女名媛三五结伴,由郎君们护送着,聚在一起赏秋饮乐。大人家还带来家伎,在一旁弹琴奏乐。醉酒的儿郎畅怀大笑,随着琵琶声大声歌唱,好不惬意。
丹菲扶着泰平一路走来,众命妇见了泰平无一不上前问安。可见纵使韦氏把持大权,泰平依旧保持着不小的势力,威仪依旧。
前方一个绣棚聚集着不少华族仕女,众人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个穿着石榴裙的秀女。
泰平忽而一笑,颇有不屑之意,带着丹菲走了过去。
那个貌女转过脸来,丹菲认她就是声名显赫的宜国公主。
不过李碧苒此人别有一温婉随和之意,给人以风拂面的亲切之,容貌又是极柔秀丽,浑上,一颦一笑,不带丝毫棱角尖刺,教人望之便不自禁地生了喜之。
这样温和讨喜的一位佳人,不知怎么偏偏不得泰平喜。
李碧苒见泰平来了,当即分开众人走来,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礼,:“姑母万福。”
泰平是辈,不用逢迎,笑不笑:“没想到阿苒会来。你夫君可好?”
李碧苒一愣,圈霎时就红了。
这宜国公主的败仗夫君至今还关押在天牢里,她却是轻松愉悦地来秋游,可见半路夫妻真没什么。
“自从回安,我就没再见着枷勒。父皇已主消了这桩婚事。枷勒他……已不再是我夫君了。”
说罢,李碧苒低苦笑,带着一份凄凉无奈。
丹菲看旁人纷纷怜悯之,更有贵妇上前安:“你和亲瓦茨,不由己,已是受够了苦。那等茹饮血,嗜杀残暴的夫君,舍弃了也罢。回请圣上再给你寻个佳婿,好生从过日才是。”
众人连连附议。
李碧苒破啼转笑,:“还嫁什么人?都已嫁过两回了。纵使咱们大周女不甚计较这个,也要惹人笑话。”
“谁敢笑你?”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
泰平挑眉。
人群分开,李崇大步而至,一脸护短心切。
他气势汹汹而来,正要为受了欺负的心上人打抱不平,却是一看到泰平,气焰顿时矮了一半。
“原来是姑母。”李崇笑嘻嘻地拱了拱手。
泰平当着众人,也得卖他个面,嗤笑:“这才什么时候,你就喝得一酒气,当心回去又给你家阿韦拎去跪搓衣板。”
众人一阵嬉笑。李崇挠:“姑母有所不知,阿韦如今贤惠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