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菲看着一地糟糟的豆荚,心里烦,抬手把它们都扫了簸箕里。
走了过来。
段义云又叮嘱:“待会儿还会有人上船,你只避开就是。”
“……公主让我认表兄罢了。”
泰平自然称好,她只带着丹菲和武娘上了段义云的游船,留一众侍卫婢搭乘小船跟在后面。
丹菲服侍泰平在船舱里坐,亲自去烧煮茶。
丹菲明白其中厉害,心里发慌,抓着段义云的袖,:“你押公主?”
段义云笑:“有共同利益,自然可以联手。韦氏消弱众王势力,他手中实权岌岌可危。他才是最忍不住的那一个。”
丹菲大吃一惊,又回去看被自己丢在簸箕里的那堆豆荚。
那,谁是最终执掌大局之人?
小船停靠在画舫边,李崇沿着舢板走上了船,同段义云两人笑着见礼。
这时又有一艘青蓬小船从后方驶近,船也站着一个青衣玉带的俊郎君。此人面如冠玉,眉清目朗,大英,一派儒雅文士风范,居然是崔景钰!
段义云:“今日设宴,一来结识郡王,而来还是要激郡王这一年多来对舍妹和家人的照拂之。”
崔景钰遥遥望见一个盛装少女伫立在船尾,面容秀丽,十分熟悉,多看了几
段义云行过了礼,:“晚辈定了一艘画舫游曲江池,不知是否有幸请公主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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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拨动了一代表段家的豆荚。
“阿兄谁也不押。”段义云亲昵地拨了拨她的珊瑚珠耳坠,“我只忠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家破人亡、血海冤屈,以及两年征战,已经彻底将当年那个忠厚正直,又单纯刻板的少年郎,锻造成了前这个明敛、沉稳老练的男人。
船上有段义云的仆侍奉宴席,丹菲乐得躲在船尾。船娘煮了一大锅豆,她一边帮着剥豆,一边听着船舱里传来的阵阵笑声。
此时画舫已行到江心,对面一艘小巧的乌蓬船驶近。几个侍卫簇拥着一位玉襽衫的郎君站在船,那郎君正是临淄郡王李崇。
段义云轻笑,压低声音:“天家亲生母都要为权成陌路,更何况他们只是姑侄?泰平公主既要联合他,又要防着他罢了。”
段义云这才松开丹菲,:“李崇此人也是个两面三刀的。阿江和你拼了命送上京的那份东西,就是被他到了韦家人手里的。为此,景钰才和他一度翻了脸。”
丹菲惊愕不已,“那你们还打算联合他?”
丹菲还要再问,段义云已退开一步,抬眺望。
谁来收拾残局,稳定人心?
“段兄父忠心卫国,你在边关奋勇杀敌,我怎能见你家人在中受凌之苦。”李崇笑了笑,又朝丹菲离去的方向瞟了一。
丹菲摆着豆荚。这是段家,这是泰平公主,这李崇,这是韦氏……
段义云就站在门边,见她来,展臂轻轻将她腰肢一搂,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拉到了船侧。
丹菲浑僵,心脏噗通,只听段义云低声问:“先前见你和李崇说话,是什么事?”
段义云微微皱眉,“宜国公主看似单纯柔弱,实则心机沉,你莫与她。”
丹菲立刻便明白过来,今日他们几人就要在船上商议结盟之事!
谁是刀?
崔家非但是皇亲国戚,还满门都是德望重的文人,在士林之中甚有威望。难怪李崇为郡王,还甘愿为崔景钰跑。还不是存了结之心?
谁是执刀之人?
丹菲不禁问:“公主为何想让我嫁他?”
泰平和李崇一直是一派,段家新伙,占的分量却不重,段义云必然想加大自家砝码。如今韦皇后执掌朝政,武相是和他们是一派,安乐、宁两个公主大肆揽权。朝政已成一团麻,怕是挑细解不用,只得快刀斩断,才能终结这混局面。
李崇角扫到站在一旁的丹菲,有些惊讶。丹菲朝他优雅地欠了欠,避去了船尾。
丹菲重新拿了个豆荚放过去。这代表着崔家。
又摸了摸代表李崇的豆荚。
连段义云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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