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更衣室以及门都是监控死角。我又悄悄爬上五楼的更衣室,小心避开了全监控,将自己被鲜血浸透的制服锁在箱里。我仔细清洗,确保没有留血迹,又重新换上一新制服。至于杀人的那把尖刀,被我丢弃在电影院的角落里。
几小时前,我刚在地一层超市吊死了一条狗,就因为那条狗偷吃了我私藏的德国香!
后来,我好几次在地车库遇到郭小军,他有时开保时捷,有时开宝z4,还有一次开法拉利。每次我都退到影里,但他把车停到电梯门时,我又不得不着过去,低声气地说:“老板,能不能麻烦您把车挪一,谢谢!”他照旧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我,直到我给他九十度鞠躬,他才把车挪到泊车位上。郭小军不记得我的脸,他觉得天保安都一个样。
郭小军死后一整天,我穿着制服装模作样地调查凶手——如果办案的警察就是凶手,那么案就永远也破不了。
无论如何不让他走。没想到郭小军掏一沓人民币,直接扔到我脸上,少说也有好几千块。他是故意侮辱我,以为我会弯腰去,低三四捡起这些钱,然后满脸堆笑送他电梯。可他看错了我,我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我想我目光里已有杀意了。娘娘腔的男明星拉着他说:“小军,算了吧,别跟这人计较,我们今晚不住这间酒店了。”郭小军却甩开他,都不眨地扇了我一耳光。这傻手劲很小,而我糙厚,没觉到疼。他又连续扇了我好几个耳光,直到我意识地后退半步。正好电梯门打开,郭小军拉着男明星了电梯,丢一句:“贱!只一辈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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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因为那辆停在电梯门的保时捷,我被主扣了两百块钱的工资。
郭小军非但不求饶,反而骂:“辈,你还是穷鬼!”
不仅是我,地所有人都讨厌他,包括大厦的主人罗先生——老板从不表,但每次遇到他都背过去,就是离这人越远越好的鄙视。
刹那间,我摸藏在里的匕首,这是对付疯狗的防武,没再跟他多说一个字,就把匕首他的。鲜血到我的脸上,我丝毫不觉恐惧,反而有快的觉。我浑颤抖,那是激动与兴奋,脑快要涨开,双手已不受自己控制,连续不断了十几刀。我并不可怜他,只可惜他那迪奥。最后,我在他脸上划了几,用匕首挑开他的嘴角,让他变成一个满脸污血只会笑的傻。
当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才到的恐惧,浑变得冰凉,从肤直到骨髓。虽然这幕场景早在我脑海中反复演练过无数遍,真的呈现在前,却不知所措——也许,十五年前我爸杀死我妈时,也是同样的受?
怪只怪他不争气。第三天凌晨,我在四楼走廊巡逻,听到员工更衣室有动静——那是我储藏的地方,竟然发现郭小军在偷我的东西!那可是我留给自己度过世界末日最后几天的救命粮。我怒不可遏,提起他的迪奥西装领,立时将他瘦弱的小板提到半空中。
不到两天,郭小军这傻开始挨饿了,死赖脸哀求大家。有一次他求到我面前,完全忘了扇过我耳光。我把以前的屈辱压在心底,只是冷漠的目光,在他像狗一样在我后跟了几百米后,我把几块饼扔在地上,他立即捡起来吃了。我忽然有些可怜他,甚至产生了原谅他的念。
但有样东西没有被我丢掉——郭小军被杀的过程中,他的袋里掉一把车钥匙,有雷克萨斯的标志。我逃跑前忍不住拿起这把钥匙,犹豫再三,还是将它净藏在上——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吗?我真是白痴,都世界末日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完全不需要杀人,也能得到一把好车的钥匙,哪怕是去地四层的尸堆里去翻,保不准就有奔驰或凯迪拉克。
我过车库保安,对各车辆非常熟悉,经常上汽车网站关注每一款新车。两年前我考取了驾照,但穷得连胎都买不起,只能在汽车bbs里默默潜,看车主们或炫耀。有时面对车库里那些好车,常有拉开车门一百八十度转动方向盘的冲动!我曾经半夜里躲在监控死角,抚摸一辆酷似《2012》里的宾利的车,仿佛只有它能带我逃世界末日。
其实,我不过是代替大家完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死了一个只会浪费资源而没有任何贡献的恶心家伙,毫无疑问是对所有幸存者都有益的事,就算有人猜到是我的也不会说来的。只有周旋那个死脑的家伙,还在一门心思要找到凶手,有时候我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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