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墓人(6/7)

，有个“钉”带抗拒拆迁，有人把那人的资料传给我看，我发现竟是若兰！

她回来了，却是一个单妈妈，带着十三岁的儿。

夜，我派人给她打电话，表示愿意给予全居民要求的额补偿金。然后，我派车把她接到一家郊区的宾馆。

果然是她！

多年过去，从少女变成了少妇，但还是那张脸，无数次在我梦中现过的脸。

当然，她一开始没有认我来，有时候我也认不自己的脸。

我凑到她的跟前，提醒了一句：“你还记得罗浩然吗？”

可惜，若兰连这个名字也忘记了。

“你忘了那个借一块钱给你租《七龙珠》的少年了吗？忘了跟你一起在大年初一堆雪人的收破烂的人了吗？你忘了……”

“是你？”她了我意想中的惊讶，皱起眉摇摇，“你真的——变成了大人？”

“你好吗？”

“我很好。”

听到她的回答，我心里很是酸楚：“你没有说实话，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

“你知我怀的事吗？爸爸妈妈不想让这件事传去，就替我办了退学手续，悄悄搬家到南方。我在那里生儿，小生意积攒了一些钱，中断了与这里的所有联系。直到一年前发生了一场车祸，我的爸爸妈妈去世了。正好叔叔婶婶移民去了国外，我便带着孩回来，继承了祖传的老房。”

“孩的爸爸是谁？”

“我不能说。”

“我可以帮你抚养他。”

我的目光如此真诚。

刹那间，她的睛里一丝犹豫，却又决地摇摇说：“不，我要回家了。”

我一把牢牢地抓住了她。十多年前就让她无声无息地走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错失了。

“放手！”

“哪里也不要去，你不用担心你的儿，我会像对待亲生儿那样对待他。”

话音未落，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我脸上，我忍不住松手，若兰已爬到窗台上，打开窗大喊：“你不要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就去！”

“若兰，你忘记了吗？我们堆雪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喜过我？”

“没有，真的没有，你不要自作多了！这怎么可能？一个收破烂的小？睡在别人家门外的浪汉？我不可能喜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想——过去不会，现在更不会！”

“不！”

我伸手去抓她，而她本能地往后一缩，却没想到脚底踩空，意外摔了去。

这真的是个意外！

她死了，着地，颈椎折断。

我杀死了若兰？

泪，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泪，打了我的脸颊与衣领。

我抱着她痛哭许久，亲吻她的嘴，直到她变得冰凉而僵。

当然，我必须掩饰这里发生的一切。我找来一个帮派分，给了他额酬金，让他来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车，把若兰的尸装车里，开到郊外的湖底——如果找不到尸，也就不可能以杀人罪来起诉我。

若兰死了，我变成人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