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夜(2/2)

对不起，我不能……

静静看着鬼厉。

许多时候，人们需要的不是安，不是理解，或许只是沉默的倾听，就已经足够。

那就在最后一个夜晚，好好陪陪她吧。

静静坐着，任由那一个人靠在肩，安然睡。（未完待续）

“我明天……就要幻月府闭关了。”陆雪琪幽幽地了一句。

陆雪琪轻轻了，：“各脉首座推举我为青云门掌门……我没有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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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厉看着那双清丽的眸，微微低去，嘴角苦涩一笑。

那曾经可以不顾一切的冲动，现在，还可以吗？

“萧师兄早就不在了……”陆雪琪幽幽地，“青云门也很久没有掌门了。你话中的那个萧师兄，不过是教妖孽所扮。此事只有几脉首座和我知，并未传扬去，所以，江湖上的人并不知……”

陆雪琪似是早就知答案，然而，那张清丽的脸终究还是没有掩盖住那瞬间闪过的黯然。她微微一笑，也是转过去，望向远方。

鬼厉，像是明白了什么，旋及又问：“现在青云门掌门不是萧逸才萧师兄吗？掌门既在，怎么会又推选新的掌门？”

他抬起来，微笑着，静静看着那一个白衣女。然后将目光转了开去，望向远方，嘴角的笑意渐敛，只有埋心底的歉意。

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自然不会随便说不负责任的话。

或许，过完了今天，再见便会是佰路吧！

或许，能陪她的，也只有今晚了吧！

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许久许久。

仿佛不经意般，鬼厉的往一旁微微挪了一，再挪了一，直到可以清晰地嗅到那一个人弥散在空中的发丝的香味。他静静坐着，仿佛多年前那般，就那样平静地坐在她的旁，看着漫天的火雨落，就像是她的守护一般。只是今时此地早已不是昔日彼方，火雨不再，只有星光如银，月华如，还有两个怀着各自沉重心事的人。

“小伙，你是第一个集齐十卷天书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参透天书奥秘的人。若你有朝一日真的参透天书十卷，悟得回所在，你的行将达至前所未有的境界！不过，到那时，恐怕你就不再是现在的张小凡了。从来没有人参透过所有天书，也从来没有人知一个人若是参透了所有天书，会变得怎样。不过，天之，无而永恒。若你有一天真的与天同在，或许，你亦会变得如天一般无。到时，恐怕红尘的一切都将离你远去，无论亲，友，还是你在乎的人……所以，你要想好。”

鬼厉微微，算是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了。他犹疑着，想接去说什么，脑海里却是忽然浮现周一仙说过的话来。

“我……”

鬼厉犹豫着，似是想将那些藏在心里的话一一说来。然而，看着那一个有些落寞的影，他又觉得仿佛说什么都成了一多余。

“幻月府？”鬼厉微微一怔，疑惑，“那不是只有青云掌门才能去的地方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