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鸣吃了几菜,看大家都不似平时那么放得开,遂放筷:“大家都惦着古宗帮的事吧。看样我不先说个结果,是没有人能够安心吃饭的。”
大家都停了箸看着符鸣,符鸣说:“我同仓嘉喇嘛谈了两个时辰,我本想去同他辞去这笔生意的,但是仓嘉喇嘛似乎确实有难。当年我爹在鬼见愁遇上他们古宗帮,虽然损失惨重,但闯帮这事实非人之所愿,后来他们也给予了很大的赔偿,在我接手符家帮之后也给了不少帮助和提携。
“这次他们实在是人手不够,又找不到帮愿意接这笔买卖,所以他恳求我们能够帮他。他提会给我们最大的优惠条件,一路上也会尽所能帮我们,甚至愿意回程时还借我们一些帐房。我考虑良久,还是答应了来。定好后天启程,今天是中秋节,大家现只放心敞开肚喝酒吃菜,喝醉了也无所谓,明天无需赶路,可以好好休息。”
符鸣叹了气:“你带我去一古宗帮吧,去与不去,我都得同仓嘉喇嘛说清楚。”
吃过晚饭,大家都坐在院里赏月。月光已经照了院,院里通亮如白昼,夜风中裹挟着的腥气,又和着一桂香,香甜醉人。石归端上醒酒汤:“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晚上月好,多赏月吧。我了些醒酒汤,大家都喝一,明日醒来便不会宿醉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就算是一路上没有碰上风雪,也是免不了要吃大苦的。
沉默良久,符鸣说:“大家表个态吧,去还是不去,都说一声。”
大家都笑着附和说是,闹得石归好不尴尬。符鸣从石归手里接过汤,一喝了去:“阿膺,你狗嘴里吐不象牙。石大夫给你汤,你还说三四,把人的好心当驴肝肺。你要不喝,我代你喝了吧。”说罢又端起一碗作势要喝。
这一去,直到月亮从东山上爬了上来,符鸣和白膺才回来。大家都没有吃饭,等他们一起吃团圆饭。
白膺办妥了古宗帮的事,心轻松了不少,便开玩笑说:“石大夫真是比家里的婆娘都要贤惠。我们哪次喝多了,婆娘会醒酒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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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家都在犹豫,石归看着大家都不说话,便开说:“既然太过于冒险,我觉得还是不去了吧。”
又从没在这个季节走过安多地区,其间的凶险我们不能不考虑去。”
他一开了,大家纷纷表态,在场的十人,包括符鸣在,有五人持不去,三人表示可以去,还有两人不置可否,随大。
“大家都等急了吧,先吃饭,吃了饭再说。”符鸣撩起衣裳摆,坐在主桌上。因为过节,菜非常丰富,鸭鱼都有,每桌还有一坛黄酒。符鸣端上酒杯,先敬了大家三杯,这才停杯吃菜,大家都惦记着古宗帮的买卖,所以都小心翼翼地吃菜,竖着耳朵听符鸣那边的动静。
白膺嗫嚅了一:“仓嘉喇嘛跟我分析了一况,我听着似乎没有什么凶险,所以才答应来。”
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悄悄离了席,去厨房了一锅醒酒汤,一会儿好让符鸣喝上一碗。但是又不能只符鸣的份,怕给人瞧了端倪去,只好了一大锅。
大家一听说结果,果然都放心来,大吃菜大喝酒。石归偷偷地打量符鸣,看他不断地向大家敬酒,被大家敬酒,喝得多,吃得少,知他心里并不痛快,想是并不十分乐意接这一笔生意,但是碍于面,推辞不掉。虽然是去赚钱,却是带着大家去拼命,肩上的责任无比沉重,所以心里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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