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学濂又是刘宗周的学生,和黄宗羲算是同门师兄弟。
“这未免也太过分,北方诸地却没这等事。”
“你莫急,听我说来。今上所施之政,原本就是为拯救天苍生所设。虽是有些峻急,但也并非就是久如此。只是前要扑灭建虏凶焰不得不然。
黄宗羲在历算数学上的造诣尤其厚,对武术技击也有研究,和一些家手多有来往。
“太冲,你这……”。
一直站在钱谦益旁,保持沉默的汪汝淳,听到这里,忍不住开:
现在这些东林弟,大多讲求实学,鄙视纯粹考科举求功名者。
“北人愚鲁迟钝,等复社成立,让吾等同志去北方宣扬正,北方士也被醒,自然也会和江南一般举动。”
钱谦益苦笑:
“陛推行之政,也并非全都荒谬。这聚敛酷政,自然应当废除。这科举改革却是顺天应人,吾辈都赞同”
“倒也不能说完全没建立,朝廷命令达之后,地方上不肖生员,倖童生也颇有人报名加,希图通过这新设的课税司,宣化司谋个功名前程。我等正人岂能让此辈钻营小人得逞。
“牧斋公,我等士就等你一句话,你是媚上之鹰犬,还是为百姓,为苍生立命?”
“如今江南诸地,稍微成些的读书人,再无人敢去应课税司,宣化司的招募。也只剩一些穷极无聊的市井徒去应募,只是这些徒不通文墨,又人品卑,偷摸狗,素来不齿于乡里之间,由他们充填的这课税司、宣化司衙门,不问可知会是什么形。等激起更多民怒,陛之苛政,自然也持不了多久”
“你等为百姓请命,要轻赋薄敛,自然是好意。何不忍耐三年,等建虏一灭,那时候吾自然与诸贤一起请今上尽废苛政,百姓熙乐,岂不哉?”
最后还是让吴应箕来说,吴应箕愤然:
黄宗羲对钱谦益的说这客话,却不太买账,他烈如火,偏激,仍旧瞪着钱谦益:
“一年不见,太冲风采还胜于当日京师相见之时,真是少年英杰,白安先生后继有人,也当笑九泉了。”
“牧斋公,你这言岂非大谬。若是当今陛之政果然能灭建虏,我等何必反对。却不知此等苛政,饮鸩止渴,只怕灭虏不成反自灭。神庙矿税尚且让天鼎沸。若是如当今天这等搜山刮海的暴敛推行开来,各皆叛,连我江南也无宁宇,尚能指望灭虏乎?”
毕竟读书人从小
钱谦益目光闪动,对魏学濂这个说法,他倒也不算意外。
毕竟过去几年,他也一直在南京。
就比如黄宗羲、魏学濂这两人就学天文历算,学技击、学地理、兵法、农事、礼乐、刑律。
“若是这般说来,你们必定要把当今圣上推行的战时新政,尽数抵制,彻底废除,才肯甘心。”
吴昌时笑:
四五人几乎同时张嘴要驳斥钱谦益。
这魏学濂和黄宗羲一样,算是东林烈士之。
“听你们这么说,这江南诸地的课税司,宣化司都尚没有建立起来?”
对江南士的风气知的很清楚。
钱谦益皱眉:
钱谦益无奈叹息:
去年,他刺血上《痛陈家难疏》,天人读之,无不泪动,广为传扬。
他的父亲魏大中在天启五年被阉党迫害折磨而死。
就是在大举征税的事,这些士转不过弯来。
魏学濂说:
他又酷嗜西学,和薄珏等人是好友。
“好在各地都有生员会社,社中同志联络同心,对那一般卑屈小人,路上遇见必要唾骂轻鄙一番,还有许多同志组织乡民群集于此等小人家门前训骂,甚至屋打砸,效仿当年织工葛成之事,收效不错。
因此崇祯皇帝改革科举,可以说正投合他们的胃,他们求之不得。
六人听了这话,脸上都显怒,似乎对钱谦益都极为失望。
吴昌时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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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甚至微笑容:
许多人心于学习兵法、利、农学,总之一切有利国计民生的切实学问。
这时站在黄宗羲左手边的魏学濂也开了。
他顿了一段,见黄宗羲又要瞠目发难,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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