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2/2)

“没事。”他摇摇，只是被打几而已，他都习惯了——毕竟，很难犯得着和一个还算有地位的仆役动手，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让他起码能呆在这里的活计了，万事通没有告发他，不代表作为外人的他不被村里人排斥，再远也不去。

半辈，媒人若敢上门说媒，八成都会被他派鬼捉。

去秋来，不知又过了多少年月……妖的时间观念和人类总是不一样，他度过了难堪的幼年、除了鸟雀走兽外无人言语的少年，最终成了青年模样。列希很久没过面了，他走森林，便找了一人家工，替他们牧羊，他这个很是得心应手——令人失望的是，人类歹毒起来，可是不输妖！他远远地看着那些形形的人，其中还有科尔敦谢苗，他们挨个了教堂，有时候会施舍一些卢布给衣衫褴褛的圣愚，家家都摆着圣像：耶稣，玛利亚，圣若瑟、圣安东尼奥……在显现节时，村民们骑着、骡或是驴，在冰天雪地中前往教堂，他们虔诚地在前画着十字，中念念有词：荣耀归于耶稣……；雪地中树着大的十字，叮叮当当的铃声合着神父神秘的唱词，据说，人们会在那座木房里会见上帝，圣画前是无数明不灭的香烛，烟雾缭绕的氛围就是这样被营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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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娥如果愿意，她能直接拧断那个小人的脖！

……

“你没事吧？”她摸了摸袋——也没什么有用的，药品都在布莱雷利那儿，她咬牙切齿地用他听不懂的语言骂了句什么（这群天杀的，要不是……看我不教你领教一什么叫你的工人来了！）

他突然注意到了……这里只有她，或许还算上正在柴堆上整理羽的阿希什卡，夔娥叹了气，说：“他被带走了。”

刚才还在打他的仆役伊万已经被夔娥揍丢到厩里和粪作伴去了，她气得要死，“他还敢打你？”她说，就好像打仆役是她能到的、最好的一份善举了

“……苏尔。”有人低声说，一双手拉起了他的手，他的手没什么好看的，农活时留的老茧，还有一些鞭打的伤痕。他睁开睛，正巧看见一双琥珀似的眸——仿佛真的不知不觉中封存了光，即使，苏尔此时还不知，她怕是要比鬼还畏惧光。

“什么？”苏尔说，在他看向阿希什卡之前，这只吵闹的乌鸦立呱呱大叫起来：“我可照你的要求把这他们救来了！只是后来发生了意外，看我什么！”

当然，他没怎么过教堂……那些画面都是自动从他脑海中浮现的，也许是他小时候，母亲带他去过吧，他都忘了，连同母亲的名字、自己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