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2/2)

不，还是有的。夔娥想，她脑海中隐隐约约冒了一句话：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谢苗抬起，破除雾障后，那些鬼魅、那沉沉的气氛也随之消失。突然间，他了一行泪……他一言不发地往前走，惹得不明所以的布莱雷利等人也只能先跟着他过去，他们走着走着，居然了列希的密林，走到了一片山丘，草芽茂密，是一俄罗斯常见的草场。

天已经亮了。

“虽然现在放开，在新的列希的主宰，这里的时间会逐渐和外界同步……不过那得很久很久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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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时间被修正了。”

“原来……原来也很早就该去见你了……”他说，而这时候，那些神父们、还有被神父动员过来的、举着农乡亲们正站在他们后，神父鲍里斯地叹了气，在画了个十字。

他们错过了一个盛大的世纪，这片土地饱受战的侵扰，这片土地也绽放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你甚至都不能去评判，这些人——这些原典意义上的烂柯人究竟是得到的更多，还是失去得更多。

守旧派居多的俄罗斯人，布莱雷利撇了一嘴，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虽然依旧有人死在了谋中，虽然这里还要维持着十九世纪的原貌，直到阿希什卡拨反正——大概这里也会彻底消失吧，谁知呢，没准他哪天死了，这些人都还活在这里。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轻信鬼，是我们错了。原本，那鬼说，我们即将面对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神明、恶、怪都不能避免。”鲍里斯说，“鬼的话不可信……也许本没有这么一档事。”

“我是说，你们把他带走吧，反正他现在没什么用了。”

大雾破开后，布莱雷利和夔娥终于可以顺着来时的路，回到另一个正常的世界去了。这场昙一现的奇妙之旅终于到了结束的那一天，阿希什卡还需要整顿森林，并去找找那些还未消散的列希，得知了况的神父和农人领人（比如自告奋勇来帮忙的安德烈大叔）则要商量对策——比如他们要怎么对待公爵，介于公爵的影响力，他也许得不到什么审判，人群们又如羔羊那样回到了神父的衣袍，以神父鲍里斯为首的人都觉得，到不到外界去，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要的，何况，那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没有沙皇，还有一些无神论者，虽然东正教还在，但那也是相当陌生的。

“对了。”阿希什卡突然说：“说起来，你们不如把苏尔带走吧！”

“我们这样就好。”鲍里斯神父缓慢：“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在农田中，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