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哪了?”她抱着巧克力碗,挑了几块酒心巧克力吃,一看屏幕,好嘛,镰刀锤已然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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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被封锁在那个县城中,他没准才是那个能够亲经历那战火纷飞年代的人,布莱雷利曾经私猜测过:列希封锁那片地区,为了躲战是假,但躲布尔什维克是真。
别看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其实在第一天看到汽车时就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了。即使他格再沉稳,也很难不去好奇新时代的那些近乎神迹的科技产品,在布莱雷利去忙他份的这段日,都是夔娥在陪着他看纪录片,从十九世纪末期的农改革开始,再到二十世纪那被戏称为群星闪耀之时的、波澜壮阔的两次世界大战。这些纪录片相当门,是用于给青少年科普历史的,冗的俄语加上一些没什么新意的容,看得夔娥昏昏睡。
这倒是有可能,夔娥表示赞同。
最终,他们穿过了一场细雨,属于泥土的芬芳气味轻易地抚平了人张的官,他们走了重回祥和宁静的森林,并赶着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个小镇。布莱雷利把其他两人往一民居一撂就跑了——他当然是有正经事要忙。在苏联解后,不少怀念旧时代、对未来茫然的老人比比皆是,他们拒绝迁移到其他城市,而是固执地守着日复一日萧条的故乡,他不清楚那些荒野、那些黑黝黝的隧中究竟住了多少人,但是他需要借这个理由给阿尔塔蒙搞一个合理的公民份——当然,这个理由不是必要的,在有钱就能办事的国家,一切程序都只是走过场。
好吧,不怪他,任谁骤然来到一个世纪后都会这样。
她睡前阿尔塔蒙在看,醒了他还在看,还在她醒的时候贴心地递了巧克力碗过来。
他带着新鲜炉的一整完整的社会履历与合法证件回来时,夏季已经所剩无几——不过,本来他们就在十九世纪耗费了太多时间,从七月末再到八月初,这就是为什么布莱雷利非要先去搞证件,这样一来,他们就能直接坐飞机去贝加尔湖。
一片白的光从未拉的窗帘隙飘来,照亮了他认真的侧脸、他温柔的蓝眸、他被禁锢了多年的灵魂。
唯主义的铁锤会平等地落到每一个妖鬼怪上。
“看来他终于放弃了自驾这个活动。”夔娥对阿尔塔蒙说,但只得到了他慢半拍的反应:“……啊。”
……究竟是好是坏呢?夔娥抱着膝盖,他们静静地听着解说。她想,这是个不一样的世界,尽依旧有陈旧的人,但新的观念、制度还有社会是需要他费功夫去适应的;要是阿尔塔蒙照原本的轨迹,往前走,可能会遭遇不幸,死在战争中,也可能会遇上被他认可且为之奋斗的理想,那不是个好的时代,却足够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