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好意思的,”他说:“我……”
阿祖罗说到一半,都不知怎么说去。看看吧,他那时年幼无知,还自以为是,天真地以他能力,认为救人不过尔尔——
他抱着阿祖罗走在沙滩上,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抱着孩来散步父亲,海浪安宁,他们被围绕在海神空灵的摇篮曲中,两颗蓝的灵魂也短暂忘却了总在坍塌的现实废墟,只剩被唤醒时散发的温柔光芒。
“他们说你得像座山,怎么敲都没用。”他伸手去捧了一布鲁斯的脸,有细细的短碴,很符合他童年时对父亲的想象——一个脸庞摸上去扎人的男人,一个轻松把他举起来的男人,而英雄、正义还有威严,反而是梦幻的故事了。
她何罪之有呢?他想,他那时候光顾着钻角尖,哪想得通这个啊——
他已经不是贪心的孩了,走完这一段,他就不需要布鲁斯一直抱着他了,男人也明白这一,于是他就走得很慢,比的涨落慢。
布鲁斯不知说什么好——失望,难最令人失望的,不应该是他吗?他也曾经错失过无数,他本可以得更好。
“你希望有人怪罪你。”他说:“但事实不常如人所愿,责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在大多数况,我们还是在把刀尖对准自己。”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懦弱和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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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比起他们,也许我是最让人失望的那个。”阿祖罗慢吞吞地说。
边……
难他们不知,这一切有时候并非——全然需要他们背负罪责吗?只是活着就是不断背负,良知不允许任何人幸免于难,正义姗姗来迟,缺席的法上,只有他一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谁都懦弱过,”他说:“我也懦弱过,恐惧过。”
“……唉。”他老成地叹了不符合外表年龄的气,哪怕其实他真正的十岁的时候——好吧,不夸张,意大利乡的狗都嫌弃他。
在经历磋磨、看不到的寒冷和仿佛永远没有尽的血后,还能跌跌撞撞地找回路,他足够幸运,他拉住了对他伸的那只手,他没能全数忘记善意。
“你已经够勇敢了,相比起以前的我。”
苦果酿的酒是如此酸涩,正如阿尔弗雷德所言,是他的自作主张害死了尼科罗莎,而她的母亲还在遥远的撒丁岛,在藤的翳,编着衣,等着她回来,他实在是……不敢再回去了。
等雅各布回来时,一切已然尘埃落定,他那时满腔茫然,满心怒火,认为是那该死的黑.帮对尼科罗莎有着他不清楚的要挟,他不顾雅各布的劝阻,执意报复,雅各布说,她认为她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