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娘和姜越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以及那些投向自己的艳羡目光,只是客气地笑笑,没有接话。
他们两个往日里都是村里避之不及的人,一个被休的媳妇,一个克夫的寡夫,可如今风转了,他们有技艺傍,兜里更是有日日工攒的钱,都觉得过去嫁给男人受过的苦,已经是过云烟了。
走到半路,看闹的人散了。
瞧那模样就知,这帮人一定是三三两两地分开,回去和左邻右舍分享这新得来的消息。
今日对于方二娘和姜越来说,也是新生活的开始,两人收拾东西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
相比之,姜越带来的东西比方二娘多一,但也多得有限。
方二娘东西少,是因为当初是跑回娘家的,算是净,什么都没有。
姜越则是这些年过得艰难,可以说是家徒四,最后借板车推过来的,也无非是几床被褥和一放衣服与杂的箱。
他看着一旁乖巧地帮忙铺被褥的殊哥儿,只觉得这个冬日总算不用让孩和自己一样受冻,如此想着,心振奋,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两人这日过来得早,收拾完后就去开工,比起往日,也没耽误多少时辰。
因为工坊修建好了,所以她们不再需要去院里挨冻。
除此之外,秋天时囤积的大量漆树果和枸桔、果等,也终于有地方可以妥善存放。
但这遭清存货过后,也暴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存货,至多也就再用几个月,无论如何都持不到明年果成熟的时候。
这也是严之默到颇为无奈的一,那就是虽然当时他已经尽最大努力,从附近各个村里收购果,几乎把附近山里的漆树林薅空,可一片区域里的漆树毕竟是有限的。
之前西窗阁每一批订货一百时,这些存货算起来还能用很久、
可现在需求量增加上去,便明显不够用了。
若说制作皂的原料,严之默还有办法从其它植里提取,但相对而言,漆树果便较为难以找到替代品。
不过,严之默也并非没有解决办法。
在这件事上,他有一个先天的优势,就是他可以通过查询资料,学会在北方养白蜡虫的方法。
因为他前世生活的世界,真实发生的历史已经证明过,白蜡虫完全可以在北方生存。
何况黄蜡的销路比白蜡好,归结底,不是因为它多好用,而是因为它便宜。
只要能把白蜡虫引北方,不需要为漫的运输过程支付成本,那么,北方白蜡的价格自然也可以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