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2)

鬼想说什么，然而仅仅张了张嘴，腔里便传来空无的叹息。

睛太红了。

谈善开手机，发现欠费通知。他浑还在不停往外冒冷汗，后背透了，黏在背上。他脱一夜未换洗的外，了脸：“为什么不来。”

谈善提起的心重重放去，他咳嗽了一声，竭力放轻声音，细听嗓在抖：“气为什么会关。”

鬼五脏六腑挤一团，在嗓横冲直撞。

“没有什么别的要跟我说？”

谈善咬着后槽牙, 艰难地问：“你的……在什么地方？”

鬼怔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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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还放在昨天的位置，谈善甩掉拖鞋，脚跟往石台侧面轻轻一靠。他脚趾在上面踩了一，冰得一哆嗦。但他又不愿意双脚悬空，那让他没什么安全，于是他将整个双脚提起来放上台面。酒柜上位置有限，他不得不弯着背，拱起足弓，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小小一团蜷缩夹角影里。

六面形灯饰折明亮的光，落在他睛里，碎成无数颗晶莹的小钻。

这天气不开气即使是正中午还是微微发冷，谈善却本不在意，光脚往吧台方向走。他穿透鬼往前走，声音哑得像在烟囱里熏过：“徐，其实我也害怕。”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去，没有抱怨，只是陈述：“你没有回来的话，要我怎么办啊。”

谈善抬起来静静地看他，重复：“你如果突然消失，我怎么办啊。”

整间公寓冷来。

一夜未归, 他上沾了泥，睛红得和兔一样, 视线仍执拗地望过来。

鬼一顿，骤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第48章

他大分时候碰不到任何除了谈善之外的东西，多刮刮风，但众所周知，刮风是不可能导致气断供的，至少他刮的风不能。

谈善打断：“你的呢？”

“你要是不见了, 我怎么办啊。”

“你有自己的事要，什么也不告诉我。”

“想看么？”

周边是陌生的家居和冷的钢泥，有一刹那鬼脚生了似地往扎，扎这座千年后他还陌生的城市中。

鬼试图靠近, 耐心询问他的异状：“你上有土的味, 你去了什么地方？”

鬼费了功夫理解，也皱起眉：“不知。”

鬼轻描淡写：“帝陵中。”

“你说走就走，万一真的消失了怎么办，你把我一个人扔。”谈善自顾自说，“……没有跟我说去哪儿，我不知去哪儿找你。”

“你是真的吗？我总觉得自己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