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2/2)

白玦缓缓：“我从未拥有过，又哪里知失去的痛苦。我倒是对你这样痛苦到十分有趣。”

白玦猛地抬手摸脸，摸到了一手的泪，他愣愣看着鲜血淋漓的双手，呢喃：“我哭了？怪不得……怪不得我看不清你了。”

“那你为什么哭？”

白玦：“云无渡！你声声唤她母亲，却不知她怀胎三载，为求修炼而将亲骨怀揣三年，大梁气度已尽，太之位空悬三年，致使其兄其弟其父其母其家其国国破家亡，最终江山落臣贼之手。后，将年仅三岁的幼拱手送人，令其人间飘零，备受苦楚！使其年未七岁，封棺于山，几近百年。你又何评论！你不过人间辗转一番，且受些饥冷困苦，便来摆造作！我又该当如何？我又该当如何？”

“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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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跪了去，抱着自己的脖，那段脖弯一可怖的弧度，几乎都要被他自己崩断：“我到了，我到了，我到了，我会是天最厉害的皇帝……”

鸠占鹊巢。

陡然狠厉声斥责，挥手一指庇符，“你师尊是应天！为何你声声尊她师尊！”

云无渡就是那只霸占他人巢的杜鹃，抢走他人的亲和温，而白瑜……白玦……玉无影，就是那只可怜的，被踢巢的山雀。

云无渡痛心疾首：“她是你亲生母亲！”

云无渡哀痛：“所以……你是来讨要一个说法的是吗？你恨她？”

云无渡从没想过，原来玉无影这样恨着他。

他悲痛：“那你为什么要抢走她？在我一个人痛苦活着的时候，她收养你，照顾你，给你名字，陪你练功，叫你云屿，给你恶乎剑。我呢？我呢！！你的这一切原本都该是我的！”

白玦扬手仰拭去角泪，狂笑：“好一句有愧师恩！”

了便是杀了。”白玦平静，“你待如何？为师报仇雪恨？”

白玦扯开嘴角，笑声短促：“原来你也知她是我的母亲啊。”

他抬看向云无渡，咧大嘴，着气：“别怕我……别怕我……我是天地最厉害的人了……”

在他记忆里，还是很难把白玦和玉无影为一。

“你知我是怎么活来的吗？我用这双手，刨开了棺材，挖了地面。你知我挖了多少年？你知我的手烂了多少次？多少年！多少年！一共多少年！我不该恨吗？我不该恨吗？”

白玦后仰着，倒了一气，那动静太大，以至于云无渡怀疑他会不会窒息。

“我如何不可！此仇不报，有愧师恩！”云无渡怒瞪的双垂泪，落地之声凿凿，带着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