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2/2)

她再摊开手，掌心握着一枚金圆丹，她将金丹抛给云无渡：“九郎给你的金丹，他已经死了，这是他送给你的最后礼。”

不过是萍相逢，它却愿意将金丹赠给自己。

云无渡心里多了分“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的惭愧之，在意际上，他居然还比不过一只黄鼠狼。

云无渡急忙收，摊开手一看，心里思绪万千，五味杂陈。

“这就是代价。”胡大娘苦笑，

就在离山间小屋还有百来米距离时，金光忽然分成两路，一路坠山林，一路飞向众人。

云无渡有些茫然，它不是刚飞升吗：“你们，不是山仙吗？也会……死？”

说罢这些话，四仙化回原型，扛起了阿青的尸，开始着手准备巡山葬礼。

“哪里都可以。天地与我并生，万与我为一。万自然，皆是我。生生死死，明明灭灭，有缘自会相见。”

但如今，这个“讲人”的黄鼠狼已经……死了。

黄九郎如何知自己需要金丹的？

小黑执意不走，白狐狸也没办法，化回原型，和蛇、刺猬、老鼠一起扛着阿青，滴溜溜转了两圈，黄烟升起，它们的影消失了。

云无渡心中一揪：“他们接来会去哪里？”

就在他无望之时，视线尽一金光直冲木山返回，速度之快，光芒之绚烂，让人无法直视。

只留了胡大娘，她了木屋，一仙气过，木屋可见地坍塌萎缩，土地隆起，把桌椅板凳锅碗瓢碰全吞到地，眨之间，原本一段一段竹砌成的墙恢复成青翠的竹。

胡大娘叹了气，望屋，床上正躺着悄无声息的老人，她心中叹一声，暗果然如此。

“这是黄九郎和阿青的，他们注定了要在磨砺中一遍遍经历生离死别。九郎，飞升是他的命途，而陨落重来是他的选择。”

上九万里，化作一抹光。

云无渡本追不上黄九郎飞升的速度，只好睁睁看着光飞向天际。

“木山，通往仙境最后的关卡。世人以为是世外桃源，我们享有不尽的寿命，掌握一脉山丘。然而，万事万皆有定价，得到，便要付。”

临别之时，白狐狸还在苦苦哀求小黑跟他回家，小黑表示“绝对不会跟怪狐狸走的”，白狐狸哭得很大声，不知还以为他是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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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娘抛袖，将金光攥在手心。

一片瑟瑟竹林，曾经留的人间痕迹分毫不见。

胡大娘抬手抚摸着竹上面的刻痕，云无渡定睛一看，竹上密密麻麻都是刻痕，她手指赫然是刀刻来的名字——黄九郎，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