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
知意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尽管这段时间她是这么思念他,但真要见面,却怕得不知道怎么面对。
“裴予卓?”艺菲恍然大悟,明白知意为什么突然崩溃了。
佟悦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若有所思。可她还来不及提出心里的疑问,因为现在有更急迫的问题亟待解决。
“知意,我劝你还是去吧。我刚刚看裴予卓不太对劲。”
知意咬紧了唇,眼眶里是打转的泪水。好一会儿,她又握紧艺菲的手,如握住了救命稻草。
“艺菲,你去帮我说好不好?”
“你跟他说我很好,让他快走,我不想见他,他这样站在下面我很为难……”
鲍艺菲和佟悦对视一眼,只得应了声好,离去,但不过两叁分钟,又愁深苦重返回。
“裴予卓说…你不下去,他是不会走的。”
艺菲说完,佟悦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尖,“而且,现在外面好冷的,风刮得人脸可疼了。”
“看刚才那情形,要不是有宿管阿姨,我看裴予卓就要冲上来了。”
“就咱四五十岁的老阿姨,每天跟着电视跳广场舞都嚷着关节痛,能是裴予卓的对手吗?”
“所以,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知意更心碎了,趴在书桌上哭到衣袖全湿。为什么要逼她呢。
两叁分钟过去,知意起身走到阳台悄悄往下望。裴予卓高大的身形在夜色中分外显眼。他穿的是出租屋里没有的棒球服,全身都是焕然一新的味道。
现在,他就插着兜立在楼下,一动不动,正如今晚的决心。
他一定是知道了吧。要这么坚决来找她。
只一眼,知意又默默流下一行泪。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会在意她。尽管这个人是她最终要失去的。
又过去十分钟、二十分钟……
知意不去看,舍友们却热心地在窗边留意情况。她们的哀声叹息、来回踱步声无一不透露出裴予卓还在。
知意想起了不久前裴予卓发烧时躺在床上脆弱的模样。才大病初愈,他又那么固执,一定又会把身体折腾坏吧。
无论如何,她需要给他一个解释。
想通后,知意蹭的一下起身,胡乱翻出一件外套披上,还来不及给舍友们打一声招呼就匆匆跑了下去。
一路上,知意脑子乱成一锅粥,想了好多,可当真正踏出大门,看到这个许久不见的身影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脚步都凝滞了,如灌了铅一样沉重。
裴予卓的脸越来越清晰,一向舒展的浓眉蹙起,不仅鼻尖,整个眼睑都一片红肿。看到她,他颧骨肌肉不断抽动,抖落出晶亮的液体。
这是知意第一次看见他哭,委屈得如流浪好久终于和主人碰面的小狗。
裴予卓的嘴唇蠕动,知意走近时才听清,他说的是“你说了在家等我”。
她不敢回答。
两叁秒后,知意忽然感到身前掀起一阵疾风,裴予卓猛冲了过来,几步将她抵到身后的墙上,快准狠地吻了下去。
知意微弱的闷哼声被他吞进嘴里,被挤在水泥墙和他胸膛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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