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你这是要逼死我埃”
看着易中海那恍若吃人的眼神,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顿了顿。
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口中不免哀怨一声。
“老太太,不是我逼你,是生活。要不是他阎解成自己没事找事,谁会想着对身边的街坊邻居下手?
占着那么多东西的何大清,咱们当初都没有下狠手。
更何况是无缘无故的阎解成。”
易中海开口,刻意堆砌出的沙哑声,低沉压抑。
“你想怎么做?”
聋老太太面色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易中海,只觉得他的脑子出了问题。
是,她手里是有一些东西,有一些过去留下的人情。
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就算是人情,就算是把柄,谁还会当回事?
真要是当回事,早些年易中海拿着信去保定,就不会被收拾成那样。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东西,就算给了易中海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易中海还能靠着这些东西翻身不成?
有些信件需要本人出面才能激活的信件,就算是她都不能用,更何况是易中海?
“您手里肯定还有死棋吧?激活他,让他去分散注意力,并且顶罪1
易中海先是睁大了眼睛,侧耳听了听外面,确定没有什么声音靠近之后,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死棋,暗子。
从来都是敌特的代名词。
“激活?拿什么激活?你有口令还是我有口令?”
聋老太太哂笑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地里却是一阵惊慌。
熬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没法带着这个秘密进了坟墓。
“你没有口令?”
易中海晃了晃身子,神情很是错愕。
看向一头斑白银发的聋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免失神起来: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没有口令呢.你可是.你可是那一位啊1
易中海本就沙哑低沉的声音,这会隐隐有些歇斯底里。
要不是中院里都是街坊邻居,保不齐就要怒吼出声。
“那一位,就一定要有口令么?”
纵然心中有些失神惊慌,聋老太太面上依旧在打着机锋。
从来都只有敌特灭口普通人,谁又能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竟然也有灭口光头敌特并且顶替接管了过往身份的一天。
那时候这个大院还是夫人家的。
直到那个混乱的夜晚过后,一切就成了她的。
“这这可怎么办.”
易中海这一下算是彻底的慌乱了起来。
本以为是吃定了聋老太太,这才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谁能想到,这种关键时候,聋老太太竟然掉了链子。
“罢了,罢了,去我床底下,横着数第三根横梁侧面,有一块后面补上的木块。
拿出来,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看着易中海惊慌的模样,聋老太太到底心头软了一下。
指点的同时,又不忘双手紧紧握着拐杖。
拐杖顶端的雕刻,开口的地方隐隐对着大悲大喜的易中海。
“第三根横梁侧面?”
易中海一头一喜,顾不上注意外面的动静,转而爬在床底下,快速的摸索着。
果然!就像是聋老太太说的那样,第三根横梁的侧面上,果然有着一块后面补上的木块。
就在易中海在床下兴奋的时候。
门外,将稀饭又热了一遍的秦淮茹,端着傻柱以前从厂里摸索来的托盘,敲响了屋门。
“老太太,我来送饭来了。”
按照惯例敲了门喊了一声之后,秦淮茹就直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之前喊的那么一声,只是为了提醒屋里的两人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提醒已经到位的情况下,秦淮茹也没有养成在自己家都要敲门的习惯。
虽然聋老太太还活着,可潜意识里面,秦淮茹已经把这一切都当成她家的。
就算不是她的,以后也会是她儿子的。
刚一进门,秦淮茹就看到了慌乱着从床底下钻出来的易中海。
错愕的同时,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了易中海手上的木块上。
“易大爷?您这灰头土脸的,怎么跑到床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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