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崔珏间发,“还合吗?”
崔珏吻上了她的手背,又吻到她指尖。
“崔珏?”纪明遥又唤一声。
他笑:“我在。”
夫人的确是兴的。她很兴。
在夫人旁坐,崔珏注视着她吃光了一整碗面,甚至连汤底都喝尽了。
睡前,纪明遥再次与崔珏一同检查行李。
每名考官除随行李外,只许带一个不识字的从人服侍。但崔家不论男女仆人,少有真正一个字都不识得的,便有,也是半百甲的老人或不满十岁的幼童。
他又很不与人闲聊。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家人亲手的寿面了。
“别的菜能放一刻,面等不得。”夫人对他笑,“我就先吃了,没等你!”
看一漏刻,他轻声说:“睡吧。”
她问:“你们在贡院里,的确可以棋作画消遣吧?”
七月二十四日,皇后敬受册宝。
崔珏便向同僚家中借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厮,将观言等全留给纪明遥听唤。
“我在。”他握住夫人的手,“我在。”
在古代,对平辈直呼其名,其实算非常没礼貌、不尊重人。尤其,崔珏还是她的“夫君”。
崔珏心间一颤。
肃肃凉风生。好风如,清景无限。1
“二爷——”纪明遥不肯睡。
秋天正式到了。
分明被直呼姓名,他却没有觉到任何冒犯与不快。他甚至想,再听更多。
“二爷。”纪明遥唤。
姥姥还在的时候,不再忙,每年到她生日,一定会亲手给她一碗面,几她吃的菜。
但今天她过生日。她想任一回。
“这是我这辈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纪明遥认真告诉他。
“崔——”纪明遥稍稍停顿,改了称呼,“崔明瑾?”
封后大典始。
景德九年,七月十九日。
“可以,都可以。”崔珏笑,“夫人就不必担心我了。”
她圆满完成执事,全程未半差错。
“好吃!好香啊!但寿面,我就不分你了。”夫人拍拍边,“二爷不饿吗?”
八月初七,乡试考官提前贡院,待放榜当日方能回家。
这是他的字,她也没有叫过哎!
夫人正在堂屋桌边吃面。
皇帝祭告天地、宗庙。
上次……还是上辈。
纪明遥心里叹气。
初六日夜。
七月三十日,诸礼完毕。
被褥铺陈、衣箱、日常使用之、几本可以反复赏玩、用以消闲的书。再多,也不能带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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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她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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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连考三场,每场三天,共是九天。在考完收卷之前,他就只能看书、看书和反复看书。
“我在。”崔珏依旧认真回应。
“我在。”崔珏回应。
速沐浴完毕,穿好衣衫。
她还没叫过他的名字。
纪明遥率众拥护皇后面向香案而立。
那可真是好久了哇!
纪明遥忽然很想叫他的名字。
“饮笔墨全由贡院供给,不会差错。便有缺漏,也可以叫人送来。”崔珏抱起她,放在床上。
十五岁后,就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