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2/2)

这里来一次，少一次。

她是病中神不好，一时疏忽，又左犟起来，连错数次，竟到和明遥无可挽回的地步。

实际上，光是让他看着她自己，他都半刻钟落不一棋，言又止、止言又、反反复复……嗐！2

明远是大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那便依你吧。”她叹，“我着人去崔家，就说明日你不去，是你自己的主意。”

纪明远不来了，正月初二日，纪明遥便正常回“娘家”探望。

半晌，娘叹：“姑娘也太难了。不像二姑娘当年，只要一心跟着太太——”

“怎么不去？”她笑，“早和你二说好了——”

“母亲，”纪明远起，“不怎样，我也只是安国公之，并非崔家之。”

纪明宜笑笑，继续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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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直接说不见她。安国公也没见。

她问：“二难是自己愿意只能跟着太太的吗？”

纪明遥和四妹妹了半日棋，被杀得片甲不留。

“是不会大事！”娘忙附耳说，“可若太太记住姑娘人在这，却不去看一大爷，会不会……不太好？”

“我不同他！”纪明遥在椅背上，也笑，“和他棋，又累又赢不了……”

温夫人一顿。

“我不去，让太太记住，不好，”纪明宜重复，“那我过去，让老太太记住，就很好？”

她来得晚，纪明德已经被打发回去了。

看着母亲，纪明远笑说：“倒是去陪伴外祖母和大，我也能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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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达有谨慎，没来。

他们有那么多可以一起的事，也不差这一件嘛！

她已是三品淑人，诰命在张府中仅次于舅婆，于所有婶娘、姑母，辈分却小，张府不好招待，也让有些人见了心里不痛快。

……

“新年节庆，崔御史和孟淑人不便，二必然忙碌。且崔宅还有孟家人，我独一人，又何必打扰他们自家团圆？”

纪明宜安坐榻上，随意针线，看弟弟和小丫们玩骰。

“太太。”纪明远却没起。

但温夫人必会亲去张府。若让崔珏去张家，他必要过去拜见岳母，或许温夫人会说些让他难以应答的话。

午饭后，温夫人终于把纪明远全须全尾接了回来。

她安心悠然，娘却在旁心急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姑娘不去看看？”

今天就放宽心玩吧！

姑娘、二爷和姨娘，可还全要在太太手里讨生活！尤其姑娘今年十二了，到了说亲的年岁，也全指望着太太说个好人家！

温夫人怔然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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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什么？”纪明宜轻声说，“有冯嬷嬷在，怎么会让大哥事。”

让他也在棋盘上来，着实太难为他。

母俩说不得几句话，她便儿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走，别耽误了。”

“还是不去二家了。”他说，“大有小心，不便回来，我去舅舅家住几日，陪伴大，太太也能安心。”

她本想，大过年的，何必为难彼此，不如她去于府。

东厢房。

纪明遥便和崔珏分开门。她去张舅公家，崔珏去于尚书府。

“这话不好听，嬷嬷别再说了。”纪明宜严肃。

温夫人让她去和四妹妹玩，她从善如告退，又回到了熟悉的熙和院。

最讨厌的几个人都没现在前，纪明遥心大好。

她便屏退仆从，细说：“你虽不好跟他们同去亲友家中拜望，他们自家总要办年酒，人来客至，难真不叫你面说话？家中景，你也知晓，你父亲这样……你多好一门朋友，就是多一条退路啊。”

二是自己愿意没有姨娘，也没有同母的兄弟妹的吗？

娘便答不上来。

“二棋还是这么来。”纪明宜笑得肚疼，“难和二夫棋，也是这样？”

但明远懂事，还盼明遥能记着些，别把这从小和她一起大的兄弟，也冷心割舍了去。

温夫人言又止。

正月初四日，张尚书府办年酒，恰和于尚书府的重了。

大半年没到安国公府，一切似乎仍无变化。只有温夫人角多了两条细纹，四妹妹了两寸，看上去像大姑娘了，明丰也到六岁，年后要开始上学。还有丫婆多了几个，少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