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2/2)

纪明遥针对温家，必定借了皇后的力。

听过儿媳回禀，荣老夫人也心疼：“她娘可真是，只知疼儿，怎么把姑娘就自己丢在这？也不怕小丫一个人害怕。从淑就是太懂事了，从不让她心，才叫她如此惯了。”

“也是……”温夫人侧首沉思。

“多谢舅母，我会安心等着，不给家里添。”温从淑忍泪退。

“是不地。”荣老夫人，“要买丫、买妾，多少人牙手里买不得？任她是天仙，上二三万银狠寻，总有他想要的。他家又不缺钱！便非要买好人家的女孩儿，你我愿不行？买了去，又叫给害死了。真要我说，这都算伤天害理！”

她终究命：“悄悄去请个好大夫来，给她诊一诊，从角门走，别太张扬。”

纪明达呆愣愣随母亲站了起来，一手仍护住小腹。

女官一直把她送到温夫人面前，说明陛和皇后娘娘的谕，方才告辞。

“才……也不知！”王嬷嬷忙，“可我细想了一路，皇后娘娘光明正大叫人赏的药，总不会对有害。那么多人看着，今日真了事，不也对皇后娘娘的名声不好？”

广川夫人便忙回至后堂，将一应事务与婆母回禀。

她说：“走，我送你回启荣院。”

这些话，她不会直接对继女说，可与亲儿媳议论几句却无妨。

老夫人姓荣，已年过六十。她并非其夫元，而是续弦，因此不算太，娘家也早已没落。

温夫人撑住面，送走女官。

她要稳住。明达还怀着孩。罪名还没彻底落定，说不定……还有机会。

广川夫人忙说：“幸好咱们家从没有这样的事！”

她更不阻拦儿女、儿媳和继女好，也喜继女常带回来的外孙女，就和亲外孙女一样的看。

虽不确定皇后现对温家怎么看，但已经这样，她再小心也不为过。

广川夫人便问婆母：“若不论亲戚分，夫这事……得是不地。被人家告到御前，也没办法。”

荣老夫人也说：“人记得亲娘，又有什么错？母女血脉分天，哪是轻易能斩断的。咱们去年不是还猜，她是不是因生母落胎血崩而死，才没经生育就想的这东西？”

……

家里……应当不会这事？最多把大姑和孩们接回来过日？

她才去，便有镜月来，悄声说：“老爷回来了，才在门前！门上人还说有禁军和衙门里的人跟着！”

如今一看，陛想收拾谁，那真是易如反掌！心别太，安安分分过日，最多被抓住些小错，还能留得命。真再和安国公这些人瞎掺和，怕不是哪天全家的命都没了！

丫忙领命过去。

广川夫人便忙：“说起来，纪淑人从小的行事就不一般。再从去年‘产钳’，她的名声也越发响亮了。”

婆媳两个互相看了看。

她让房里最得力的大丫去伺候表姑娘。

“我得劝劝你老爷，可不能再和安国公他们一了。”荣老夫人决定。

她浑上都是凉的。等转回房中，看见同样失魂落魄的女儿，才觉心微微发。

疼，忙说：“你就在家安心住着，什么都别多想。再怎么样，家里也还得起你。陛也不像要对温家赶尽杀绝。你爹……就且不说他，你娘和你哥哥不知，不会牵连他们的命，最多是被关几日吃些苦。历来，我也没听过一人夺民女，就连坐全家的。”

悄悄走卧房，她问女儿的母：“皇后娘娘赏的，确是安胎药吗？”

王嬷嬷连忙应是！

温夫人忙命传轿。

纪明达被送回了安国公府。

她亲手扶女儿上轿，又亲自扶她轿。给她喂、喂饭、脸、更衣，直看她躺在床上，闭目歇息。

广川夫人连声地赞，“老太太睿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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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纪淑人没错。”荣老夫人便说，“要怪，就先怪他自己，竟敢这样不敬王法的恶事！”

但元只留一个女儿，算她亲手养大的，即便成婚之后，常往来家里，也亲孝顺。承袭爵位的又是她亲。有亲儿亲儿媳孝顺，她这老夫人得甚是舒心顺意。除去因儿糊涂、反对立后，连带她也被广宜公主骂了几句之外，便没受过大委屈。

“明达、明达，别怕！”她抱女儿，“回到家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你还是个孩呢，一切都有我和你爹，也远没到不可挽回。你只安心吃饭、歇，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是。”

“是啊。”广川夫人又接话，“何况，别说纪淑人了，就连前朝的皇帝，都要追封从没见过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