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结束,纪明德心已是大好。
其蓁……不敢有顾虑。
这丫不愿才好。
二将要和温表哥定亲,她说一声想嫁,太太就直接给换了去。
“我——”她不愿意,“姑娘,我——”
柴最喜女人为他上心。其蓁空有姿,却不喜他,过了新鲜劲儿,柴早晚会腻。有这个人放在房里,也显她贤惠。其蓁又没基,是外买来的,更不怕养大了心,反来对付她,正是两全其。
她知二气量狭小、斤斤计较,一直没忘了她们姨娘的事,还恨着她……可竟是如此恨吗!
大……婆家败落了。
与她一比,二受的那疼,简直不算什么!
“今日只怕我回来得晚,”她侧过,摸了摸其蓁的脸,“等三爷回家,你——好生伺候。”
桃夭盯了她一会。
舅舅家没了,父亲又遭禁足,也是时候给柴些甜了。
又该怎么躲徐婉?
两人又互相看了片时。
纪明德没发现丫们的神变化。
但她没神细想,匆忙告退去,到底没直接门,先回了自己房中更衣梳妆。
理国公府一败,她上哪再去国公府风光的大?便是和离回家,再嫁的人更比不上初嫁的人家。说不定,还没有她这柴家好!
她不禁笑了一声。
“你……真不喜?”她把其蓁拽到自己房里,“不是矫的?”
“福气?”其蓁苦笑,“我倒宁愿,没这福气。”
“怎么?”纪明德笑问,“有福气伺候爷们,你还不愿意?还怕我亏待你?你又知,我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三爷也早喜上你了,我成全你们。还是你有什么顾虑?说来我听听?”
二杀了姨娘,是不是,也早想杀了她??
其蓁呆坐在地。
纪明德满意门。
……
婆母面前,纪明德不敢过于惊慌。
那可是对她不错的外祖家,又只是买来她姨娘的人家,她都能这样的狠手。若将来再得机会,二又会把她怎么样!!
丫鬟向她发髻里簪起红珊瑚金钗时,她忽然想到纪明达。
缓过神,她发现自己手在抖、脚也在抖。
朱夫人藏住心中鄙夷。
梳的两个丫鬟突地心发寒。
柴府。
“去罢,看看你爹娘。我不便过去,你替家里也问候一声。”她柔声说,“幸好只是禁足一年,不算伤动骨。刁受了惩治,也就罢了。只要人在、家在,有什么坎儿是过不来的?”
大一生好,事事都要到最好,不肯落于人后,不但在京里才名众,去年在秋猎尽了风——只她一个文武两全还皆为尖的年轻女;在家,也是辈们最疼的女孩儿,想嫁谁就能嫁谁。
柴家不知她姨娘的事。她太过惧怕,会让婆母起疑心。
“呦!”桃夭难掩酸意,“有了这么大的福分,还愣着什么?还不快去洗澡换鲜亮衣服,等三爷回来?”
不一时,有人将她拽了起来。
她磕,右掉一滴泪,低声说:“多谢恩典。”
“我知你喜三爷!”烦闷、憋屈、委屈一齐挤在心间,其蓁索撕开脸面,“你若愿意,这福气给你好不好?等三爷回来,就你伺候!”
可再是好、再是众、再是嫁了最想嫁的人,又怎么样?
突然被婆母叫来,告知了理国公府夺爵、待罪,温舅舅狱,连安国公府都被禁足一年,纪明德足在椅上愣了一刻钟。
纪明德隐隐察觉,婆母的话似乎带着讽刺。
崔家那样的好亲事,她说一声不要,老太太和老爷太太竟都许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其蓁跪在了姑娘面前。
“我想……回去看看。”她扶住丫起,“或许晚些回来。”
她这是怕,怕一同遭罪的怕,怕也受报复的怕,可不是担忧。
她越想,越觉心中得意,更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