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直气壮。
早饭毕,卯正,他便会同了属和中泽知县,先至城外十五里查看工程。
松开夫人床,阖窗扉之前,他望了几院中繁盛的海棠。
他也不会成为另一个禁锢夫人的牢笼。
崔珏离开衙门时,纪明遥才睁起床。
但她随即想到,此世只有男能从正当途径为官为将、称王称帝,天女功绩被打压、被掩盖,不能显于人前的又何止一人。
“竟是这样?”纪明遥惊讶。
床虽比家里的小些,但被褥是用惯的,她没认床。
到任第二日,崔珏仍五更起。
海棠虽艳,但朵细小、扶弱,虽聚集成团,仍不相称夫人的神采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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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是因温从喜海棠,夫人有意包容。
的脸,“但我的确是被你夸得不好意思,所以故意这么说,想让你也不好意思。”
睡得好!
崔珏无奈。
应是夫人为避旁人气焰,故意低调藏拙。
夫人已能让自己随心舒适生活。
她记起给詹大姑娘接生的,正是许太医。
他先至前衙与老吏同用早,详细问本地风土人,再与家之言相对应,获知中泽县共有几家有德有名的乡绅、乡贤,及各家亲朋关系。
——他会时刻警醒自己。
原来还有这段缘分。
但现在,这些都不再重要。
躺回夫人边,崔珏一夜安眠。
他与夫人初次相见,夫人发间装饰的便是几簇垂丝海棠。
门上已有数封拜帖。她命全送来。
“是知了些!”黄葫媳妇忙回,“庄宜人和詹大人是结发夫妻,表兄表妹青梅竹,一块大的,成婚二十来年了,詹大人边还没有姬妾。家里共六个孩,三女三儿。两个姑娘已经嫁了,大姑娘嫁的是庄宜人娘家表侄,现任顺天府向通判家的。二姑娘去年才阁,嫁的正是河南左参议第三,听说已经有了五个月,正等抱孩呢!”
并不值得惊奇。
纪明遥正看到帖上写,庄宜人谢产钳救了她女和外孙女命。
黄葫媳妇仍在说:“三姑娘还小,才六七岁,倒没听说怎么样。还有詹家的大爷已娶妻三年,詹大是江西瑞州同知的女儿。詹二爷今年十六岁、三爷十二岁,都没定亲。听得庄宜人利,与这里知县、县丞、主簿的夫人都得好。”
窗扇微开,送些许夜清风。他近日因初次单独外任、有利重责的些许焦心尽散。
“这位知县夫人,我倒听说了几句有意思的话。”黄葫媳妇笑,“都说丁知县的政令其实全是家里夫人的话。连所有大小官司、耕秋收、公差劳役,甚至向上回禀公文,也全是姜孺人参谋、写条陈,丁知县全听夫人的指示行事,所以政绩不错。”
又拿起姜孺人拜帖,纪明遥示意她继续说。
边梳妆、边看拜帖,纪明遥边问大家黄葫之妻:“你们在这半个月了,可知晓这些夫人太太各人的秉行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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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帖共四封。分别来自察使司詹佥事之妻庄宜人,中泽知县之妻姜孺人,以及县县丞、主簿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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