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懂什么!”安国公也大声,“徐家并无实错,只和镇国公府治国公府走得近了些,也叫革去爵位贬为庶民,三四十年不得翻!母亲几十年为徐家心多少,把主意都打到明远上,这还不明白,是生是死,原不在你了什么,只在上坐着的人想不想你死!”
“那齐国公府就这一个待嫁的妹,是怎么舍得把人定来,还是定给你家!”徐老夫人泪如泉涌,“你们是不是,有了那等抄家灭族的心!!”
但从没有一次,老太太的怒火里满带惊惧,好像老爷不及时回来,这天就要立刻塌,砸死安国公府里所有的人。
“去找,带回来!”
“你别装傻!!”
才要言训斥的徐老夫人前瞬间全黑。
她慌忙去请老爷。
可心里越聚越多的恐慌,终究让她尖厉喊:“快把你们老爷给我叫来!叫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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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仆妇慌慌从他旁跑去,卧房里只剩他和母亲两个人。
狠狠看了儿两,她尖声问:“你为什么给明远定齐国公府的女孩!”
“母亲怎么动这样大的气?”安国公忙来至床边,“是谁惹了母亲不快?”
“你还问我!”徐老夫人双通红。
“我看母亲是病还没好,糊涂着!”他装作不解,“纪家门第又哪里不如邓家!两家结亲正是门当对。好好的一件喜事,倒叫母亲说得我像反了天罡!”
她虽是太太的人,但若不遇大事,她也一向尽心服侍老太太,不然,也不成安庆堂丫里的第一人。这等随便问谁都能知的话,她若清楚,更没必要瞒着老太太。
他一卧房,便听见母亲厉声命人:“都去!这院!谁也不许来!不然叫你们死!”
但面前是他的母亲。
“老爷!老太太!!”
徐老夫人有一会没言语。
“母亲想想温家的场吧!”他冷嗤,“为一个平民女,倒了一个国公府,杀温家就是给纪家看!天说一声‘禁足’,你我就一整年不得迈家门一步,——母亲,我可不想哪天浑然无知死在刀,只能个枉死鬼!”
琉璃冲来跪,哆哆嗦嗦指向门外:“禁军……许多禁军!把咱们府上围了!正一间一间屋搜人!”
徐老夫人便骂:“你疯了!”
“我们……不大清楚。”琉璃只能回,“但这一个月,没听说太太和老爷吵闹,想来,大爷的婚事,太太自然是听老爷的。”
母亲有命,安国公只得急忙赶回。
徐老夫人喊来:“你当我真老昏聩了,不知?你外祖家当年因为什么夺爵丢官抄家,你以为我忘了?邓家那小满心要他家再一个皇后,他不是和你商量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能舍得把妹给明远?何况还差了辈分!他怎么忍得了你的小辈!”
她想躺,随儿怎么办,她不了。
……
她又忙扶住老太太。
一瞬间,安国公面庞扭曲,额角青直凸,望之宛若青面厉鬼。
安国公顿时心烦:“不定门姑娘,难定那些小门小无无基的女?”
徐老夫人缓慢转过,又问:“你太太呢?太太怎么说?就愿意了?”
“是!”
“不许侮辱女眷,也不许随便动丫!”禁军指挥又严命,“谁敢违背圣旨,不必陛与皇后娘娘,我先叫你们好看!”
纪明远在徐家附近徘徊。
“我疯不疯,不必母亲!”
国侯的二妹妹!”琉璃忙说。
她是真个不知。
“少了安国公的,纪明远。”禁军向上回禀,“小厮说他是去书肆买书了,申时一刻的门。”
安国公无从反驳母亲的话。
……
琉璃见过许多次老太太动真怒:为大姑娘的婚事、为太太不事事顺从、又为大爷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