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难得的悠然自得。
午睡醒了,就能听见小孩们在院里奔跑,扯着风筝线又叫又笑,飞不起来也是开怀大笑。
风筝是老爷亲手的,石墨和怀宽守在跟前看着,一边一个守着个小小的石砚,两只手都抓住了不让他摸。
好了,一人一个,还是照上京最常见的的风筝款式的,三只沙燕,一只黑白的,一只红蓝的,还有一只五彩的,小哥儿仨一人得了一个,举起来就跑,连线轴都没拴上去,满院跑。
唐辛听着沙燕翅膀被风带起的簌簌声,耳边仿佛掠过一串熟悉的声响。
石玉问她是什么声音,她又答不上来,只说在天上,呜呜响,一直响,由远及近,盘旋不去。
是鸽哨吧。
他一听她的形容便想到这个,从网上找了音效给她听,还真是。
唐辛可喜了,明明震耳,却觉得特别安静,仿佛什么都消失不见,只有蓝天和白云。
石玉就乐了,说是童年的记忆。
当年大院里好几家养鸽,梁桥家就有十几只,每一只的尾都拴着哨,自远方归来回翔时,十数声齐作,哨鸣蓝天。鸽们会围绕着居所一再盘旋回转,哨受风的角度不一,哨音便会弱变幻,轻重有别。
那个时候,他最喜在假期的傍晚坐在房上听鸽哨了。
可惜,现在不容易听到了。
又幸好,到了这个年纪他还有机会坐在房上面,旁边还坐着另外一个人,和他一起听风的声音,看着孩们在院里跑来跑去,手里的风筝随风抖动,也有声响,悦耳动听。
那一年,她七八岁时去他家,也这样和他坐在过房上面,小小一团特别乖巧,半扬着脑袋看着上方盘旋回巢的鸽群,也是这样笑的,笑得眉都弯了。
今日不提,他都忘了。
第366章 期待
回到安城已是二月初,都开了。
龙潜的特别多,住了十天半月早就看习惯了,再看安城的时竟然失了新鲜。
唐辛年年有期盼都是为,不同的季节不同开,错过了就要等待一季,偏偏在龙潜几乎看了个遍,所以现在很有些了然无趣,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就这么吃吃睡睡过了半个月,连石墨都说:“妈妈懒洋洋的。”
唐辛便摆了副更加懒洋洋的姿态,问他:“你的小怎么样了?苗了没?”
“了了。”石墨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不一会儿捧着育苗盒回来了,举在她面前献宝似的,“妈妈,看,这么了,小很厉害哟,我也很厉害。”
唐辛一看,还真是,一手指那么了,赞了他几句想起来,又问:“你爸爸的小怎么样?”
石墨从手机里找和石玉视频时截图的画面,指着上面的小短苗说:“看,才这么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