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2/2)

她忽然叫他，轻声问：“要开去上京么？”

车速开得不算快，更像兜风，石玉问她想吃什么，唐辛答不。

幸好她记得当年，不枉他让人从上京送车来。

石玉叩指握住，拉着她走去。

石玉看见了她的评论，心里那不是滋味缓和了些，起向外走。

石玉小声叨念：“傻……”

唐辛当然知这是意面，还知是青酱的呢，是她最喜吃的味，问题是他们俩在一间平城特的百年老店里，哪儿来的意面？菜单上都不会现。

直到上了份青酱意面，唐辛才抬了，诧异地问：“这是什么？”

声比白天还轻，却听得特别清楚，就连柳叶飘在上面都似有声。

唐辛一愣，没想到他能这么不绅士的事来，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再一想，他都绑架她了，还提什么绅士，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个决定是临时起意，是石玉带着她从房门走来时，才让人把车停到这里来的。

他就不再问，她也没说话，两人都看着前路。

手上却拍了张照。

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对坐。

她就笑起来，笑的时候半扬着，张完整的侧脸，开心又得意。

不合适。

唐辛吃完之后忽然不知再说什么好，就像品过了极致的味归于平淡，令人回味又觉怅惘，又像是他们俩之间除了当年那些事已然没话好说，装作刷手机时看见了那张照片，难得了个赞，还在面地评论了一句：非常！非常！非常好吃！

停放在这个路，唐辛全然没有印象。

石玉随回答：“意面。”

唐辛抢过手机，确认拍得很好看，这才放心。

绕城开了半圈，停在一店门前，两人各自车往前走，他伸手来，快要碰到她手时，指尖贴在了掌心。

她从他角看笑意，却不肯凑近再去细看，夜，看不清，那就不纠结了吧，那喜她的纹路是不是还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真不是。

不记得也没关系，他会让她想起来的。

笑着笑着忽然想起，又问：“你早就想好了要带我去吃？”

唐辛对他的反复视而不见，小声问心中疑惑：“酱，也是石墨的么？”

最后一句混，唐辛没听清，满脑都是前面的那一句，“呀”了一声，用筷小心翼翼地挑起一，尝了一，然后便眯起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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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就是这样说的，了平城，她不认识去上京的路。

八年已过，平城的变化很大，两个人谁也没比谁更熟悉这座城市，庆幸的是没有时间要赶，也没有人追逐在后，更没有命之虞，有的是共同经历的过往，看似刺激又荒诞，如今却觉寻常。

慢步跟上去，看到前面那背影没有等她的意思大步向前，到了门外才停住，像在等她。

特别幸福的样，眉睛都笑弯了，嘴也是，开心地说：“真好吃。”

石玉见她一会看面一会又看向自己，更像个傻，这才解释了句：“赶吃吧，你儿亲手给你的罗勒，小了小叶，小叶成了酱，请小傻吃的。”

最后改成了另一句——全世界最好吃的罗勒酱。

他回：“你又不认识去上京的路。”

“石玉。”

石玉推她坐上去，唐辛系着安全带问：“你不应该叫孟先生来开？”

石玉看了时间，把照片发给石墨，以便他一睁就能看见，顺手又发了个朋友圈，组织了半天语言，写：儿用换了个傻。

了门像变了个人，又把她的手握在掌中。

想好了是真的，但不是今晚。

石玉说对，又说：“我应该坐你那位置，你坐我上。”

刚才还和他手牵着手走来的女人，这会儿连都不肯抬一，就是个只知吃和睡的傻，闷吃得兴。

就是早上的那个位置，他们俩分别坐在石墨和石砚坐过的地方，唐辛坐在石墨那边，石玉坐对面。

哪怕刚才她想起从前，笑得开怀，也不代表他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