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绕到屋后的祝今夏啼笑皆非,待到时序回,她竖起大拇指。
回学校时,时序走在前,祝今夏牵着孩走在后。
“所以?”
得,碗是不用洗了,改成棚铲屎了,这还不如洗碗。
见孩已经穿好鞋了,祝今夏扭往外走,准备袖帮时序一把,但她显然低估了时序的战斗力。
“那你屋里的东西又是怎么来的?”时序笑笑,“你的电视是哪来的?床是谁从镇上给你拉回来的?铺里的检修只有省城有卖,是谁让人从外面给你运回来的?你这铺十年没涨过租金了吧,又是谁给你谈来的?”
“吃你两桶方便面就狮大开,你怎么不去抢?”
老李正好从屋后绕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
“……哈?”
“我知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他这俩星期没洗澡了,睡了我的床单被,不得洗洗?”老李说,“这程度,洗衣至少压两泵,一泵算你两块,就是四块——”
“那也才二十块。”
四郎拥金嘴上在回答她,睛却在瞄时序,“厕所太黑了,我不敢去……”
“臭小,一天天的都吃些什么,拉屎这么臭?”
抬看见时序和祝今夏,他没好气,“正好,你俩去后棚把屎铲了。”
祝今夏:“……”
时序:“行,费电费,连带他在你屋里耗的氧都加起来,你接着凑。”
气氛凝滞片刻,老李一拊掌,“嗨,自家兄弟,说什么钱不钱的,谈钱多伤啊!”
四郎拥金脚跟了铅似的,愁眉苦脸问:“祝老师,我能不能不回学校?”
“啊这——”
抠这病果然是会传染的,这山里就找不到一个正常人。
“……”老李噎住,脸红脖的,“可是,可是这些年我也给学校免费维修了不少东西嘛,好多零件还是我自掏腰包的呢。”
“那在哪?”
老李搓搓手,“大又不在这儿……”
“上个月,别人送我的两瓶茅台都给你开了,茅台什么价,你来说说?”
“杀价技术哪家,宜波中心校找抠王。”
屋后,时序把扫把放了,慢条斯理洗手,“既然要算,那咱们就好好算算。”
祝今夏:“棚?”她扭问四郎拥金,“你拉在棚里了?”
“兄弟,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占你便宜,v我三百就行。”老李报价了。
“上周你喝了我半缸泡酒,市场价算,怎么也有个百八十的。你常喝酒,这个我没说错吧?”
“我这是明码标价好吧,没占你半便宜。”老李开始虚空拨算盘,“听我给你算算啊:火两块一,他吃了我半袋,五就是十块。泡面五块一桶,他吃了两桶,也是十块——”
他大手一挥,“泡面加,吃了就吃了嘛,小孩,他李叔心疼祖国未来的朵还来不及,怎么会计较这外之呢?”
“所以这个,这个的神损失费嘛……”老李叹气,“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你说对吧?”
时序轻飘飘抬,看了棚里的大家伙,“那神损失费?”
棚里,大黄无辜地看着两个打拉锯战的人。
声音虽小,还是被前的人捕捉到,时序回,“不回学校,你想去哪?”
“算啥?”
——
于是祝今夏在屋里帮小孩穿整齐,时序在外铲屎,边铲边和老李讨价还价。
时序:“……”
大黄不满地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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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个。
时序顿了顿,快:“对。”
老李大步星走过去,一掌拍在大黄上,“孩吃饭老不香,多半是装的,饿它两顿就好了。”
时序慢条斯理冲洗每一指,懒懒地笑:“每个大星期,我都开火顿好的,你从没缺席过,吃的喝的都是我的,咱们好像也没算过账吧。牦多少钱一斤,你来说说看,再算算你前后吃了多少?”
老李朝棚努努,“在那儿呢。昨晚上大半夜的,他钻我棚里把大黄吓得不轻,今天一大早又来拉泡屎,给我臭得,你瞧瞧,新换的饲料和草动都没动一,蔫儿了吧唧的,孩都饿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