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节(2/2)

接着，他问：“从什么时候开始装的？”

兰时没忍住打了个嚏。

“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我怕你不理我。”

然而卫玄序不是。

“那是什么声音？”肖兰时问。

“五年前。”

卫玄序先是握住了肖兰时在空中的那只手，而后才问：“什么？”

忽然一阵鼓，两人贴得很近。

肖兰时轻轻推开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赌钱？”

海风还在不停地胡，但肖兰时总觉得，有卫玄序在他前挡着，风似乎小了很多。

“我全都告诉你。”

“什么？”

“比起我还差得很远。”

接着，他从怀里掏一枚铜钱，上面已经生满了绿锈，肖兰时认得，那是许多年前，自己送给卫玄序的那一枚。

噗嗤一，肖兰时忍俊不禁：“你这是词夺理。”

肖兰时笑着说：“曲很好听。”

“你仔细听。”

卫玄序毫不在意。

接着，肖兰时把手递给卫玄序：“来。”

他的动作僵、呆滞，远远望上去，就像是只要摇摇坠的木，还是快要被虫蛀得完全了的那。肖兰时就一边，一边笑，说卫公是不是新的不太会用。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肖月。这一次，我想换个自私的活法。”

木也有木的好。

闻声，肖兰时又笑起来，笑看他：“这话不像是卫公能说来的。你是在故意逗我笑？”

话音落，“啪”一声，肖兰时的手掌轻轻打在卫玄序的颚上，问：“那你今天叫我来喝酒是什么意思？”

卫玄序没有还应，任由肖兰时驱使着自己，在柔的金沙滩上旋转、转。肖兰时是从小到大都在勾栏瓦舍里面耳濡目染的，他的段柔、畅，随着海面上的乐音翩然起伏，像只飘逸的蝴蝶。

肖兰时定：“是。”

卫玄序回答得脆利落：“是。”

卫玄序应和着肖兰时的舞步，一边问：“你说是哪一？”

“什么时候记忆恢复开始记起我的？”

他就在旁边好好地扮演一只木，在肖兰时将要跌倒或者飞远的时候扶他一把。

肖兰时挲在他的手掌心里，重生的上，厚重的老茧没有了，刀剑的伤痕没有了，还有卫玄序手掌上，那他们恩断义绝的疤痕，也消失了。这觉让肖兰时觉得好奇妙，前人是他认识的卫玄序，但他的却没有一丁儿那些伤痛。

“那看来是没醒。”

“三年前。”

肖兰时用了力气，往后一拉：“陪我支舞。”

肖兰时似笑非笑地看他：“那你这些日都是装的？装什么纯良无知小猫？气鼓鼓的小孩？柔弱书生少年？”

肖兰时挑眉：“许愿是要费代价的。你的萧关，你的不羡仙，你的仇，你的恨，你的那些数不清的责任，你肯舍得掉吗？”

卫玄序不动声地承受了肖兰时这一掌的惩罚。

衣带系好，卫玄序又抬手认真地替他理了两衣领，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远，肖兰时抬，不能平视到他的脸，只能瞥见他的颚，远灯塔的光映照在他的边缘，望上去，像是在上面镀了一层银霜。

见状，卫玄序脱最外面的大氅，细细替他裹好肩膀：“还说没有着凉。”

肖兰时笑起来：“你想告诉我哪一？”

“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

两人竖起耳朵认真听起，一似乎像是鼓，又像是竹笛一般的声音在整个玉海海岸旁织，不一会儿，海面上竖起了几只白的女人雕像，她们每个人的姿势各异，神不同，但手里都拿着一乐，渐渐地，乐音笼罩在整片玉海，与起伏的波涛一起，织成悦耳的奏鸣。

卫玄序任他取笑：“其他地方倒是还好。”

卫玄序手上的动作没停：“醒了？那我还是不是你最讨厌的人？”

卫玄序举起来，认真地看着他：“你之前说过，这东西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许愿一直很灵。那我想向它许个愿。”

肖兰时握着卫玄序的手，坏笑着：“卫公的手很新呢。很柔。其他地方也这么新，也这么吗，卫曦？”

卫玄序突然想起来：“记得以前金温纯说过，玉海这一片海底的鱼格外凶猛，经常有海渔民被袭击乃至覆灭，所以罗督守为了减少此类的事故发生，特地了大价钱，请人在玉海捕鱼区设置了十二法，抚恶鱼，让海的船只能平安顺利返航。前的景象，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肖兰时乖巧地低看着他提自己系带：“卫曦。我好像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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