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廷尾椎骨都有寒意窜上来,即便意识到这,却无计可施。
难不成韩谦集结十万锐攻汴梁,徐明珍及司潭敢倾尽全力来援?
寿州军撤守涡、泗之间的土地也已经有些年了,但这些年战事不休,民生凋弊,四五万兵疲惫。
寿州军非但不能突破林海峥、赵无忌所率的蔡、许陈防线,近年来还被梁军的蔡、许陈兵不时穿、渗透来,掳走数以十万计的民众。
随着荥失陷,禹河一分大侵涡,寿州军的境就变得更加艰难。
相对来说,徐泗军的况要好得多。
首先徐泗军与杨元演的淮东军,这些年来在淮河游两岸相安无事,主要是在洪泽浦的东北片沿岸,防范梁军师的袭扰。
徐泗军所承担的军事压力,要比直接面临梁军蔡、许陈两路兵的寿州军轻得多。
其次司氏以徐州为基业,扎逾三十年,投附朱让后,又趁机将势力扩张北的济州、密州、沂州,据徐州,辖济密沂泗海四州,坐拥二百万军民。
照理,司潭从徐州征调十万兵都绰绰有余,但奈何司潭这老狐狸,面对朱让的令诏,一兵一卒都不想派来用于牵制极可能会从孟州北攻太行陉的梁军,难不成还指望徐泗军会汴梁,与梁军主力决战?
司潭及司氏的其他人,是不是早已在打别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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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有颇级别的敌将在观望这边……”
韩东虎勒住,跟韩谦禀报。
韩谦也无意接过铜望镜去观察对岸的敌,禹河大从大坝缺借渲而,势湍急,中小型舟船都抵挡不住漩涡,而东梁军又没有造大船的能力。
对岸武陟、汴梁集结七八万东梁军,即便敢跟他们一战,也只能望而叹。
韩谦在此时御驾亲临孟州,一方面视察军防务,但除了李知诰、郭荣等随行人员外,还有右史府的周元等政务官员陪同,视察孟州境的。
华潼府、洛境以及北岸的河津府、绛州府,禹河两岸受华山、邙山、嵩山、襄山、历山等山的夹峙,不夏秋时势都有多大,都难侵害两岸,洛境的利工程,主要是防治伊洛河的患。
甚至荥府境,大分地区的地势颇,也无惧禹河患。
然而从荥、孟州往东,平原地区,禹河患就严峻起来。
而更关键的一,荥以西,禹河受山夹峙,湍急,泥沙沉淀少,河床没有什么淤积,但到荥往东,平原地区,河放宽数倍,骤然放缓来,大量从上游携带来的泥沙,大量沉淀。
三四百年间泥沙淤积的后果,就是禹河中游都已经变成半悬河,两岸的遥堤越筑越。
然而当世遥堤皆是泥堤,禹河除夏秋时有大,寒冬及初又有汛期,稍有疏忽,大或冰凌便破堤而侵两岸的田宅,几乎逢年都有患,要比江、淮河沿岸都要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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