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旧事（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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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曹氏父忠心耿耿伺候国主王邕这么多年，也可以说甚得国主王邕的恩，他们又要如何之？是心鼓舞的与人一起胁迫国主投梁，还是无谓的挣扎，为最后的忠义殉死？

将王景荣第一批押往洛，也是韩谦的要求。

孔熙荣也好、韩东虎也好、李秀也罢，他们在当世跻名将之列，但这一生也都是经历过坎坷。

司潭使司德秘使洛，差不多就定投附的基调，之前只是投附的价码没有谈妥而已——司德将晋南战事的实相告，曹哲相信司氏不会有再多的犹豫，但蜀国的况却要复杂得多。

到时候不追究司氏这些年来反复无常的罪责，都要算是客气的。

他们也希望能在第二中央行营军南之时，司氏在徐泗就已经易帜，当即就直接派队扈骑护送他们赶去洛；同时也将乌素大石与萧衣卿的尸首，装棺柩，与王景荣一起先送往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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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哲心绪要复杂一些，司德到这时候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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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氏重投大梁，还能继续得富贵。

“过了上元节，第二中央行营军南孟州，将与河南行营军筹措收复汴梁的战事，到时候君上有可能会到孟州或荥接见诸将——你们过了上元节，随我们直接走太行陉南呗。”韩东虎邀请他们同行。

此时举徐泗之地投附大梁，并举兵与河南行营军、第二中央行营军共同发起收复河淮的战事，到最后司氏或许还能捞到一残羹剩。

而事实上，韩谦早就对梁军的功勋系行过变革，人、首级以及杀敌数早就不再是战功勋绩的心标准，特别是对中层将领而言，战斗及战役意图的完成程度，才是考军功最重要的标准。

曹哲当然也是希望能越早返回蜀国越好的，但他的心是极其复杂的。

相比较而言，伤亡最重的太岳行营军，因为潞州、仪州的敌军不战而逃，却需要先分兵去接这两州的防务，这个年节过得比较忙碌。

从平城南，经晋城，走太行陉先抵达孟州，再一路赶往洛，七百余里沿路都优先建立起军用驿传，乘车仅需要两天时间。

至于从潞州、仪州北逃的兵，太岳行营军是不会理会的，拿韩东虎的话来说，得留敌军给河东（晋州）行营军消灭，不能将战功都捞光了。

第一中央行营军在城等地伤亡较大，主力先撤到荥休整、补充。

即便过去一段时间了，蒙军被压缩在山谷之中遭受炮击的惨状，还在他们脑海之中反复的现，甚至夜里梦都会惊醒。

倘若拖到汴梁都被梁军攻，那时候司氏再举徐泗投大梁，还值几个钱？

司潭的两名亲信，也希望洛能直接派人随他们赶往徐州，直接谈易帜投附之事，后续徐州要如何合河南行营军以及第二中央行营军对汴梁及宋州兵，他们也希望洛这边能直接决定来。

虽说兵贵神速，但斩获晋南大捷之后，即便是伤亡最轻的第二中央行营军也计划在度过上元节之后再行南。

司德、曹哲却是坐立不安，撺掇着文瑞临，赶过来跟孔熙荣、李秀、韩东虎等将告辞，要结束观战之旅，赶去洛觐见韩谦。

曹哲倒也罢了，司德这时候却是恨不得上翅膀飞去洛辞行，然后第一时间赶回徐州，劝叔父司潭不要再有片刻的犹豫。

就算国主王邕最后屈服降梁，到时候洛会给他一个面的安置，而不加以迫害吗？

这么想着，司德一刻都没有想到泽州平滞留来，恨不得立刻拉着文瑞临、曹哲等人快加鞭赶去洛；司德边的两个佐使，都是他叔父司潭的亲信，他们此时的意见也是如此。

倘若能迅速、伤亡更小、甚至以和平手段解决河淮等地的问题，他们都会尽可能的去争取，而不是无谓的制造杀戮，去争什么战功。

而大蜀诸将吏也都可以投梁，但国主王邕如何自？

说白了，司德不觉得晋南大捷的消息传回徐州后，叔父司潭还会有什么不甘跟犹豫，无非是洛希望摆什么姿态，徐州那边尽一切可能合好，以期最终能得善待……

韩谦也第一时间在凌云阁接见了司德、曹哲。

韩谦也是迫切想对蒙兀北院诸的汉化以及北逃士族在燕云、辽东、漠北等地的安置况，有一个更、更全面的了解，这大概没有比将王景荣押送回洛行讯问更直接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