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塞巴斯蒂安和以往一样进入少爷的房间,用拉开窗帘和呼唤的方式将他唤醒。但这一次,他还没来得及出声,一声凄厉的啼叫已经抢先一步,夏尔骤然睁开双眼,和一脸无奈的塞巴斯蒂安对上了视线。
“凡多姆海威宅邸里什么时候养的公鸡?”
“不,就算是公鸡也没有那么大的嗓门,这恐怕是您的那位客人……”他拉开了窗帘,和夏尔一起站在窗边向外看去,而我站在一棵树的树枝上,笑嘻嘻地朝他们挥手致意。
“您在做什么啊多多小姐!”女仆梅林在树下惊慌地叫着,“这么细的树枝,您会摔下来的!”
“安心,不会的。”我随意的摆摆手,继续扬起脖颈,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啼叫。
那位少爷收拾停当,也来到了花园里,一脸头疼地望着我。“您这是在做什么?”
“开嗓。可别忘了,我还有一天两场的歌剧表演工作,现在可是一票难求。”
“……有什么歌剧是学鸡叫开嗓啊……”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在他身后半步的执事的笑容比那公式化的微笑更灿烂了几分,亲切地劝说道:“总而言之,还是请您先下来吧,就算您不可能受伤,这种乱象也会让少爷很为难。”
我挑了挑眉毛,很轻地啧了一声。我以为他在看到那个印记之后,会在小少爷睡着之后将我叫醒问个究竟,或者干脆将我除掉,但很稀奇的是,睡眠如此脆弱的我居然一夜好梦,无人打搅。这家伙还是想做什么呢?
我从树上跳了下来,一直在旁边围观的仆人们慌张地伸出手来,又颇为尴尬地将手缩了回去。我抖了抖便服上沾到的灰尘,向着小少爷行了个屈膝礼。“早上好,伯爵,我们赶紧开始用餐吧。歌剧开演就在两小时后,就算我的速度能很快赶到,事前的准备也依旧会很花时间。”
早餐过后,他与执事先生站在门口与我送行,我朝他行了一个屈膝礼,瞥了那位一直笑嘻嘻的执事一眼,振翅朝伦敦市的方向飞去。鸟儿体内甄别方向的器官发挥了作用,就好像脑中被录入了地图,我猛一振翅,扎入了云层,又高高俯冲下来。
就算有了翅膀,也并非就能成为蓝天的一部分啊。
今天的表演也很成功,每一个听过我的歌声的人都会飘飘然如踩在云端,我与其他演员一同谢幕,走下了舞台。
执事先生又一次出现在了后门的门口,但伯爵并未与他一道。我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距离晚餐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您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奉少爷之命接待客人回宅邸。请吧,多多小姐。”
他向我伸出了手,我越过他,在这条黑洞洞的巷子里展开了翅膀,朝凡多姆海威宅邸飞去。我不用回头去看,他一定会跟上来的。
身后跟了只不祥的乌鸦,我没了享受飞行的兴致,不过十几分钟就赶了回去。我直接落到了伯爵办公的房间的窗户上,至于那家伙,应该是一路跑进了厨房吧。
我落了地,抖抖身上的斗篷,朝着偏头看向我的小伯爵行了一礼。“您得给我一点自由。”我说道,“就算是脚腕上戴上了属于您的链子,鸟儿也得有飞行的时间和空间。别忘了,我与您还是互相博弈的玩家。”
他看起来稍有迷茫,我瞬间便明白了过来,之前的一切都是那位执事的私下作为。真是奇了怪了,有这样一位专业的,高贵的,会指使仆人的主人在,他也是会有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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