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复很久的气息,“有留什么话吗?”
“没有,”李绩直截了当,“他只求我,将来若有可能,保你们兄妹二人两条命。”
当年隐秘之事如今才说来,只是卓承诲不过是其中无关要的一环,如他没说这样的话,李绩也会保容卿命,那是他和她二人之间的承诺而已,无关他人。
卓承榭昂闭了闭,好像多少明白了兄的意思,再多的叮嘱遗志,都是加诸在他上的枷锁,他是个执拗的人,总要在自己历经所有后再决断,才肯接受,兄留的任何话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既然如此,不如不说。
兄从来是个净利落的人。
“陛为何现在才把这东西给臣?”卓承榭忍不住问。
李绩不言,他摸着酒壶的玉把手,思量良久,:“你一心要杀了朕,派人到朕边监视,打算随时行不轨之事,还想要朕不顾前嫌将卓承榭的遗给你?”
卓承榭心中一凛。
李绩推了推酒盏,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窘迫,叹一声:“你说得对,或许朕不需要朋友。但如今卿儿是朕妻,
你是朕的妻兄,我们算是家人。”
既为家人,从前皆可既往不咎。
卓承榭却想说,帝王也不需要亲人,可这话如是真说,那未免也太不知好歹。
“朕想千古以来,第一个不置后的君王。”
卓承榭正神游时,突然听到李绩这般说,抬一看,他语气认真,神郑重,看着他时,眸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像是要让他安心,也像是极度压迫的威胁,似乎在警告他,为了让容卿好这个独一无二的皇后,他也千万不要有别的心思。
这是需要多方合支撑的结果。
卓承榭终于忍不住笑声。
“陛错了。”
“别说千古以来,就是本朝,陛也非第一个不置后的君王,第一个是平熙年间,盛世宗孝宣帝。”
他说完,李绩微微一愣。
孝宣帝乃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女皇,在朝期间只育有一,是后来的孝文帝,其生父不可考,别说后了,孝宣帝在位时大盛连皇后都没有,更没有所谓的皇夫。
有祖宗在前,李绩自然就不是那第一个了。
他拍衣起:“卿府上可有朕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