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里的对话自然没有什么保密可言,不仅预警走远给他们单独对话的机会,房间里也会有监控。
程禹走过去,挪开椅,在她对面坐。
她的神状态好像也不太好,见到程禹门便是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目光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突然变得很亮,只不过伴随着眶突起,更显得她状态差。
程禹:“你为了让我帮你,可真是什么都说得来,你要是想让我相信,就拿证据,否则我怎么会相信你?你说的这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熙熙中都还没有毕业,就是一个小姑娘,被你说成心计极的样,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当然,这话是说给狱警还有监控听的。
程禹回看她:“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随后狱警也走了去,但没走远,站在门。
卉立刻手撑着桌站起来叫住他:“你等等!”
程禹听到这话,笑了笑,“你是指阮沛玲吧?阮沛玲拿你当刀使,想让你把熙永远留在昌丰县里,而不脏了自己的手?可惜你们合谋利用汪文赋又要把他舍弃被他知了,所以他逃亡路上还要给自己气,对吗?”
程禹说完后,起要走。
她顿了顿,又:“如果你把我保来,至少,我可以帮你。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懂,有的时候,人就是需要帮手,有了帮手,自己还能净净一清白。”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卉就继续:“你不会觉得是我指使汪文赋的吧?你应该没那么傻吧?你看看现在,汪文赋逃逸,我了看守所还被我爸放弃,阮沛玲了车祸,利益人还不都是彦坤一家吗?你现在总该知,这一切都是熙布的局吧?虽然我不知她是用什么办法让汪文赋听她的话去对付阮沛玲的,但是,她就是幕后主使,这应该已经很明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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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扯着嘴角,讽刺地笑起来,“你现在还觉得,熙事有底线吗?你可以说我罪有应得,但阮沛玲可没什么,她跟昌丰县里发生的事儿,一关系都没有,熙却只是因为阮沛玲成了新的太太,就向她动手。就这,还能叫有底线?何况,这次车祸还死了别人吧?听说还有辆路过的车被波及。看吧,熙就是这么个可怕的人。”
但很快她就被旁边的狱警给了去,迫她又坐回座位上,“安分,别动!”
程禹刚坐,卉就已经先开:“你来了,你看到新闻了对吧?阮沛玲车祸了,你肯来见我,就说明你对此也是心有不安吧?是不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信错了人,被人当枪使了?”
果然,程禹猜得没错,卉会拿此事说事。
他又:“而且,你得那些事又抹不掉,法律摆在那里,没有人能保你。不要白费工夫了,有这个力,还不如好好合调查,让自己能减刑。”
卉没有立即回答,只盯着他:“你被熙利用,不生气吗?熙和汪文赋合谋害人,难没有到你的逆鳞吗?你觉得,像熙这样心狠手辣为了利益能残害无辜的人,等某一天,你不能再被她所用,而你又知她的秘密,她会放过你吗?她不会的。”
卉一滞,颤了颤嘴,“你不相信我说的?”
致的妆容,肤松弛不少,变得苍老无比。
卉默了,可能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只是最后的挣扎,所以在发觉程禹态度定之后,她反倒从着急绝望慢慢变得平静来,然而,脸上去浮现了诡异的笑容,“你不相信是吗?那你就看看吧,今天熙能让人撞阮沛玲,明天她就能撞彦威,甚至能撞世培,在未来的某一天,说不定还会到你。你知她为什么会用车祸这个方式吗?他们在复仇呢,彦坤的车祸害得他残疾,他能忍?不会忍的,他要让害他的人付代价,还有那些挡他路的人,他都想撞死呢
程禹一直沉默地坐着,静静地等她说完,才开:“你在里面,消息倒还是灵通。今天你把我叫来说这些,就是想让我保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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