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现在一想到唐家人就来气:“他培养自己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就是想在漠北称王!”
“千兵易得,良将难寻。唐泽旭既然有这方面的天赋,他这个父亲的自然要尽心培养。”季修睿其实完全不用跟皇帝说这些,但看在父一场的份上,他愿意多说几句,“父皇,儿臣去过漠北,见过唐泽旭在前带冲锋的场面。他们父是真心护国,您还是不要再恶意揣测他们了。”
皇帝冷哼一声,沉默片刻,冷声:“你这么信任唐家,是因为你媳妇吧?”
季修睿没声,他不否认其中有唐晓慕的缘故。
退一万步说,即使唐家真的叛变,至少唐晓慕还能活得很好。
而他若是没有唐晓慕,死就死了。
季修睿真的不在乎。
皇帝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冷声说:“朕当初只当太后是想给她寻条路,朕怕你孤孤单单死了,觉得有个王妃陪你,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谁知唐晓慕那般了得,竟将你哄得团团转。睿儿,朕实话跟你说了吧,当初先帝赐婚的圣旨是假的。”
季修睿知这事,但从未放在心上。
皇帝以为他不知,继续说,“太后也不知从哪里到的假圣旨,朕懒得跟她计较,想着放个女孩儿来不足为虑,便答应了这门婚事。万万没想到放来了个祸害……”
季修睿原本就不与人争论,皇帝痪之后,哪怕有些话季修睿并不同意,也懒得跟皇帝争辩。
可一听他说唐晓慕不好,季修睿立刻变脸,沉声打断他:“慕慕很好。”
皇帝不满地剜他。
季修睿耐心尽失,绷着脸站起:“儿臣改日再来看您。”
“朕还没说完!”皇帝恼怒,可季修睿像是完全没听到这话,直接走了去。
皇帝恨极,可他也知自己如今没有与季修睿抗衡的能力,只能愤愤停话,不甘心地躺在床上。
石忠等候在门,送季修睿离开后才回到屋,温声劝皇帝:“陛,殿还年轻,太妃是陪着他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他念是正常的。您别生气,喝些嗓。”
石忠给皇帝喂了小半碗,皇帝忽然想到什么,吩咐石忠:“睿儿最近的差事办得不错,你去朕的库房给他挑些好东西。另外,再去教坊司挑两个年轻貌的女孩,要会来事的那,一并送去。”
石忠脸大变:“陛,这恐怕不妥……”
皇帝瞪他:“不妥什么?他母妃去得早,如今中是太后主,朝中又是唐家说了算,朕再不为睿儿考虑,还有谁会为他考虑?难要睿儿唐家手中的傀儡吗?还不快去!”
“是……”石忠缩着脖应了一声,为皇帝盖好被才小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