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说的。”
皇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睛,半晌才磕磕绊绊地问:“她……她真的这么说?”
季修睿的声音毫无:“元庆三十二年中秋,您将她掳走……”
“够了!”皇帝厉声打断他,咬牙,“你母妃平素便有些疯癫,她的话不能信!”
“若她是自愿,为何从未有母族现?”季修睿问。
“她一介孤女,父母双亡,亲戚又各个都是白狼,你母妃不愿见这些人,自然就没了母族。”皇帝试图将这场对话的主动权夺过去,“睿儿,你母妃没有母族帮衬不要,朕一样疼你们母。如今你已是镇国太,你母妃泉有知,也该欣了。”
季修睿却觉得以谢贵妃的,若知他在她死后顺利登基,怕是会气得化作厉鬼。
季修睿没让皇帝转移话题,又给他喂了药,声音毫无波澜地问:“这些年母妃一直都恨我,您知为什么吗?”
皇帝疑惑:“她怎么可能恨你呢?她为了生你,亏空以至于后来无法再有。她曾亲跟朕说过,你就是她的一切。”
皇帝面容真挚,不似作伪。
季修睿却只觉得荒谬。
当着皇帝的面,谢贵妃的确从未对他表半分恨意,但这一切都是假的。
“因为我是她被你-暴的证据。”季修睿缓缓。
“一派胡言!”皇帝脸铁青,瞪大了睛剜季修睿,“睿儿,你一向孝顺,怎么能说这混账话?到底是哪个混账胡说八?挑拨我们父关系!”
他不信是谢贵妃说的,倘若真是她,上元节后季修睿一掌权就会跟他清算此事。
一定是这几日才发生的变故,导致季修睿连夜找他对质。
季修睿并不回答皇帝,继续说:“母妃舅舅姓郑,郑家对她很好,甚至一度想将自家酒楼与她打理。但你-抢她回京,郑家直至现在都还在寻找她的踪迹。”
皇帝当年派人去查过郑家,甚至动过灭的心思。但最后看在他们一家对谢贵妃还不错的份上,皇帝放过了他们。
反正天南地北的住着,郑家几人就是死绝了都不可能知谢贵妃成了他的人。
季修睿说郑家,皇帝的心便凉了,忍不住怀疑难真是谢贵妃告诉他的?
但思想来去,皇帝还是不想得罪季修睿,缓和了语气说:“睿儿,朕与你母妃的你清楚,你觉得我们俩谁会说谎?朕与你母妃相识时便已经是亲王,她一介孤女,怎么会不肯跟朕?朕没必要抢。”
“因为她想当正妻,而您当时已有正妻。”季修睿一语中的,皇帝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