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频繁,温知著对这个江大先生了分了解,知他原来是上京城有名的江国公家的世爷,全上京排得上号的纨绔人。现在,三弟也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
等到整个成稿全整理来后,她真的由衷地松了气。
这是人能来的事吗?
“三,你就是窝里横,对我就重拳击,对别人就是轻风化雨。为什么就纵着他这么作啊?”
从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作者。
真的比上学时班上的刺还难搞。
这世上没一件容易的事。
温知著:……
“好吧,那作就作吧,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四十米的刀真的要收不住了。
温知著:这真是万万没想到系列。
“昂,对啊。他写的。”
“嗯,你这什么意思?什么三个人?”
她决定不能再放任自由,于是等到过了冬至大节之后,她就期驻扎江无妄,日日稿不停,任他如何耍懒,也绝不懈怠。
您说个鱼刺卡着她都行,茶叶都能噎着?
温知著把书稿递给他,然后温烨霖看清最前标的作者名时,不可置信问:“三,这是江无妄写的?”
后来,他今天突然疾,疼得坐不去,更别说写东西,然后陪着他一块去外面逛市集、吃小吃,足足玩了一个时辰,也不疼不了,总算了最后一章稿。
半晌,她笑:“我还真这么以为。”
温烨霖实在不理解,不止抱怨了一次。
温知著:……就特么离谱。
一天,江无妄写不来,说昨天的茶不好,茶叶噎着他了,他难受了得吃不饭、睡不着觉,浑不舒服,实在提不起笔;
“你看看这份稿。如果有空的话,审一遍,我已经审一遍了,你审第二遍。看完你就知原因了,没空审的话,翻翻就行。”
跟作者也是。
一个优秀的作者,温知著愿意容忍他这些无关痛的坏脾气。
吐槽,两三个月过去了,就写了二十章,距离完稿日遥遥无期。
好像一,温烨霖的不满就全散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引起了温知著的注意,她狐疑地看着他,问:“你好像对他了解?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吗?”
温烨霖手指着纸稿,指节微微泛白,半晌才哑着声音:“我确实对他没有成见。这世上只有三个人,知他是有真本事的,没想到三竟然能找到他。”
还有一天,江无妄写了一半,突然撂挑了。温知著问他原因,他直言是牙疼。至于为什么牙疼,他的理由是中午的米饭没焖好,咯着他牙了,所以牙疼。
“不是的,我老师曾收了三个学生,我是最小的那一个,最大的那个与你也有渊源,是你的前未婚夫,君如钰。这是外面人都知的,以为我老师只收过两个徒弟,其实不是的,江无妄是我的二师兄,是我老师最喜的弟,但他不向学,我老师一生气,就没对外说有这么一个徒弟,嫌丢脸。”
温烨霖:扎心了。
是以,温知著天天盯,日日盯,总算赶在年节之前盯了上稿。
他就知温知著在跟一个作者,还不知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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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妄面对她这暴风雨似的稿,也将作妖发挥到了新度。温知著也是通过他才知,一个人疯起来真的可以不是人。
谁知,小秘书来了一次,一说是代她来的,直接将人规矩请了去,然后大门闭,怎么都敲不开。小秘书没办法,回去求救温知著,等她一来,对方先来一个恶人先告状,话里话外表示对他的不看重。
温知著想派小秘书过来,她也不能总在这儿耗着。
温知著瞪大睛,底是惊讶。
是以,她赞同:“你老师得好,有这么个混不吝弟,确实丢脸,还败坏名声,没对外宣扬是好事。”
温知著叫他去办公室写吧,他嫌大家办公的声音影响他发挥;温知著威胁他拖欠稿要赔违约金,江无妄二话不说拿一叠银票,意思是“随便赔,少爷我想写就写,不想就赔钱,反正有的是钱”。
不伤不动骨,最后能拿到稿就行。
温知著不想解释,因为真没法解释,外人也难以理解。
“三,我是尤言夫的嫡传弟,你该不会以为我的老师只有我一个学生吧?”
温知著解释:“你别看他外名声不好的,其实文笔还可以,世界观也很宏大,罕见的。你不要对他有成见。不过……你看着好像不是对他有成见,反倒是有远见的样。”
不过,她一想江无妄那个恶劣,真的被逐师门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