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妈的!”一个兵士一脚把地上的箩筐踹飞,骂骂咧咧地说,“这蛮,就哄我们,现在市里的貂都是一张一钱银,哪来的五钱银?”
青年的眶红了一半,一钱银!这叫他们怎么买粮过冬,家里大大小小十几人就指望着他阿玛打的货换粮,就连最小的妹妹也要学会采松蘑菇补贴家用。
“嗳,行了。”富商笑着说,转和蔼地对那青年,“你去回去告诉村里的大人,以后广宁这边的市貂统一作价一钱银,”他的语气笃定,像是吃定了这个价格似的,“要是觉得不值呢,也就不用来广宁卖了,去别地碰碰运气吧。”
女孩笑了笑,声音清脆,“早知卖货有如此暴利,我便去辽东经商了,何苦还为了用天天发愁呢。”
青年被气的浑发抖,大吼着说:“这是去年冬天最好的貂!我阿玛去白山里打的,怎么可能值才一钱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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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听说广宁这边的行商纵价,现在降了整整五分之四的价格,实在是扒在人上血吃,欺人太甚!
李行商见她是个生面孔,心里本还有些忐忑,但一想到自己刚和谁搭上了线,又重新把心放在肚里,起肚 冷哼:“小娘喜就拿去,别在这里掺和,以免被人瞧见和女真人纠缠,白白毁了闺誉!”
一截葱般的手指轻轻摸上地上的貂,黑的衬得肤更加,那双手的主人毫不在意地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悠悠地说,“白山里的貂,只要了关一张能卖上五两银。再往里走走,到关便是七两,盛京便是十五两,这张完整且没有杂,就是在京里我也没见过这样好的。”
兵士冷笑:“小孩,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市里除了李爷,谁还敢收你们的东西?还敢嘴?”
青年牙关咬,拳上青绽起,一一摸上了衣的腰刀。
“你们什么!”女真青年喊着,他的汉话比较利,“我城时已经过商税了!”
忽地前面传来一阵喧闹争吵声,还有汉话夷话的声叫骂,一队着甲的兵士正推搡一个女真青年,青年箩筐里的松、蘑菇等货撒了一地。
青年梗着脖说,“一张五钱银!”
有隶的队伍可不多见,在市里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为首的是一个穿蜀锦的大腹便便的富商,他笑咪咪地捡起地上一块油光的貂问:“你这块,作价几何啊?”
“这也是奇了,”季岚熙,“我见在辽东各的行商赚的盆满钵满,为何商税年年不敷?神祖祖制,一张貂只收三分银的税,无论价格,可不是余利让你们都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