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涯又想起先前所见隔那女潜伏在对面的一幕,寻思:“看来我真的是走了。这客栈中另行伏有手。却不知除了这二位邻居之外,还有甚么人?该不会是那商人一行吧?”
那陀:“‘碧磷粉’毒已解,暂时是死不了啦。恩公,请放我来吧。”
黑陀忍痛起来,追数步,忽地停住,极目远眺,夜朦胧中惟见云海茫茫,空山寂寂,哪有叶天涯的人影?
叶天涯又惊又怒,万料不到宇文骏等人竟会“借烟遁”。
思念及此,这少年心中突然起了一难以抑制的冲动,只想上前敲门,向那女打听。但他随即省起,男女有别,半夜相扰,更是理之所无。
叶天涯淡然:“你没事吧?还能不能动弹?”
他伸手一摸自己后腰中刀之,却只外层衣服破了一,并未伤及肤,一怔之,随即恍然大悟:“啊,是了。原来是芷妹临去时留给我的这副南海派‘银丝怪鱼背心’救了我。难怪邱姊姊一直夸赞这宝贝儿刀枪不呢。”
他心中微微一动,不知怎地,竟尔觉得这门窗后有一双睛在盯着自己。
他悄步来到房外,正想推门而,回斜目一瞥,昏黄的灯光之,只见隔房门窗闭,一无异状。
那陀苦笑:“一直半醒不醒,将死未死。不过,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听得明明白白。‘四象门’的宇文父害人不浅,我是着了儿啦。”
但他好容易到得那烟燃放之,一如昨夜,仍是险峰独立,寂无人迹。显然,自己又被四象门的那位“三师兄”给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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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又想:“倘若黑陀说得不错,这信号火箭明明是‘金枪门’的,怎地却由‘四象门’的那位‘三师兄’所发。难这武林两大门派联手了不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待得灰飞烟灭,回到原地,山坡上哪里还有四象门众人的踪迹?
那女既在对面监视,自亦很清楚自己的行踪。说不定昨夜自己房中有贼潜之事,也落在她中。
叶天涯心想:“施恩图报,还算甚么英雄好汉?看来这佛爷已命无碍。我还是赶去瞧瞧‘金枪门’和‘四象门’的人去了哪里吧?”摇说:“此事份所当为,佛爷不必多礼,在还有事。告辞了!”
他悄立山坡,正没理会,忽听得远砰的一声响,声音越过数个山峰,破空而至,转望去,但见天际一阵光亮,却是一枚黄火箭在空中炸了开来,火四溅,缓缓散开,隐约是一条枪,直映得半边天空都成金黄之。
叶天涯嘶哑着声音,问:“你醒啦?”
叶天涯一呆,忙:“不敢当。佛爷请起!”
叶天涯急于见到金枪门众人,在陡峭的山上发足狂奔,愈奔愈快,到得后来竟是足不地,翻山越岭,宛如凌空御风一般。
那陀:“是啊。这在江湖上也不算甚么秘密。”当屈膝跪,合十拜,大声:“恩公在上,请受黑陀一拜。今夜多蒙仗义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叶天涯这才将他放,问:“佛爷,你说刚才那烟是金枪门召集同门的信号火箭,是也不是?”
当即又飞山,自回客栈来。
却与昨夜所见的那枚信号火箭一模一样。
他推门屋,也不火,俯耳于墙,倾听隔房动静。
黑夜之中形微晃,呼的一声,已窜十余丈外,随即施展轻功,飞坡,一阵风般远远的去了。
本来他将那背心穿在上,只是念俏佳人白芷的一番柔意,稍相思之苦,却对邱灵卉中“防宝”之说不以为然。怎料到今夜遇险,背后中刀,这背心竟尔救了自己一命。
黑陀跪不起,合十:“恩公,您还是叫我‘黑陀’便成。大恩不敢言谢,恩公尊姓大名,可否见示?”
***
叶天涯正诧异间,忽听怀中有人说:“这是中原‘金枪门’召集同门的信号火箭。”正是那陀的声音。
叶天涯哭笑不得,心:“叶天涯啊叶天涯,枉你自负聪明,居然一再被对方摆布得团团转,还蒙在鼓里,这个人可丢得够瞧的。跟昨夜一样,发火箭之人显已去得远了。却又到哪里寻去?”
甫一天井,只见黑陀房窗中兀自透淡淡黄光,寂无声息,却不知他还要多久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