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龙冥峰(3/3)

起来，惨白枯瘦的脸上，只有一对眸明亮的熠熠生辉，写满定和执着。

“我不能休息，我要变，我还要替哥哥分担压力，还要替爷爷报仇，还要……”

喃喃自语中，他挣扎着再次站起，甫一站起，便即摇摇晃晃起来，仿似一刻就像被风走，或者倒地不起。

但最终，他还是站稳了躯，颤抖着左臂，举起断了一截的树枝，再次挥动起剑招。

噗通！

不到一刻钟，他再次跌坐在地，大大息，枯瘦的脸颊愈发惨白起来，眸中更是充斥着缕缕血丝。

“不能躺，我陈昊怎么能认输呢？我要变，哥哥为我付太多了，我再不变，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他自言自语着，一次次鼓励着自己，像个永远不知什么叫屈服的傻、疯……他浑然没有注意到，就在距离不远，正有一双睛怔怔地看着他，神中已被痛苦、愤懑、动……所有的绪淹没，凝聚成泪，过。

那人正是陈汐，此刻的他，正在无声无息地泪，十七年来，他也只在此时，在此刻，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

“小……昊！”

不错，那枯瘦如柴，脸惨白的少年，那个在山巅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来的少年，正是陈昊。

听到声音，他明显一呆，随即摇了摇，苦笑喃喃：“我又产生幻觉了，我哥哪可能来到这里。”

“小昊！”

这一次，声音在耳畔炸响，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令陈昊不敢置信，他艰难地抬起，就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影，正立在自己边。

“哥，我不是在梦吧？”陈昊睁大睛，嘴发抖。

陈汐心中涌无法言喻的痛，泪横，伸手把弟弟抱在怀中，抱着，就像小时候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弟弟一样。

“这是真的，不是梦，小昊，哥带你离开这里好么？”陈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一匹受伤的狼。

“嗯……”陈昊似乎太累了，嘴中答应着，人却已经睡着了。

“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哥给你你喜吃的饭。”陈汐一气，把弟弟背在背上，朝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