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沉繁枝的一言一行,甚至会放大她说的一些无心的玩笑话,然后不自觉疏远她。
沉繁枝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追问半天温才把那天的形讲给她听,沉繁枝听完,立拉着她去找那些人理论。沉繁枝这个人直来直往,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她大声地说,“知为什么温是我的好朋友,而你们只是我沉繁枝的同学吗?”
枝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话毕,沉繁枝拉着温拂袖而去,此后几年,除非必要她再也没和那几个人说过话。
那人形,健步如飞地冲沉繁枝这个方向迈来。
傅少津和沉繁枝两个晚辈先去车库取车,大院已经是老社区了,车库都会有一段路程。两人在夏日晚风中,一阵唏嘘。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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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温回来后,沉繁枝装作无事发生,表面上依然与她亲近如故,心里却也产生了稍许的膈应。她不愿意相信她骗了自己,就像她不愿意相信,温是为了接近傅少津,才一直和自己形影不离。
“因为我绝对不会跟喜落井石、轻易卖朋友的人朋友!”
但凡是她温的请求,沉繁枝岂有不应的。
沉繁枝对这些说辞信不疑,并且觉得能替她保守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是于密友间的坦诚相待。
但沉繁枝从这件事过后,就有些悟来温格里的怯懦,和对她的信任不足。曾经温告诉她,她发胖是因为中学的时候罹患免疫系统疾病要吃激素药,后来又因为发胖自卑而得了抑郁症,药作用依旧无法令她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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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繁枝正要问傅少津,他又是怎么知温的抑郁症是假的。一抬首,却撞见不远的路灯,迎面走来一个气宇轩昂的男。
就因为她们俩是外大院里短暂相过、连发小都称不上的旧相识?
沉繁枝不用看清对方的面容,也知,那个气势汹汹朝她走来的人,是她的丈夫——今天正好过农历二十七岁生日的司岍。
“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呢?”傅少津撇嘴,“小爷我这么吃香,有个女的为了暗恋我而去利用你,不是很正常吗?”
温早就不用吃激素药了,所以那个“小印”说的药,必然是指抗抑郁药。电光石火间,沉繁枝突然想起了温第一次告诉她,她得了抑郁症,就是在她说她喜傅少津,可她怕自己不上他之后。
且她丝毫没有怀疑过,她竟然会拿抑郁症这事来诓她。
直到有一次两人去吃甜,温的手机忘桌上了,沉繁枝结完账回来就看到她手机荧幕亮着,上面一个昵称为“小印”的人给她发来消息说:“你少吃,万一被sfz知你本不用吃药而是自己吃胖的,可就前功尽弃了【笑哭.jpg】”
“可不是嘛!工人好不容易想要反利用人家一回,得,人家脾气比你大,玩脱了!闹掰!”
她说,“我怕自己直接追傅少津,被拒绝的话连朋友都不成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发病的!吱吱,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沉繁枝翻了个大大的白,“我只是当时一直没想通,因为是我先主动跟她相认,然后玩到一起的,怎么后来她就这么重轻友,一天天的净想着和你儿女了,合着我就彻底成了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