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再倚老卖老了,太和门外每日天不亮便密密麻麻排了许多臣工家的车,等着门打开。
倒是贺顾,如今毕竟也没什么职司,兵的调令文书不来,他就还是个闲人,朝中如何波云诡谲,也暂时与他无关,每日只练练刀,写写字,无聊的等着兵的文书来。
只可惜左等又等,也没等到,以往弓大会,圣驾七月末回銮,用文书八月初便可来,今年却不知怎么回事,八月已然过完了,还是没有一风声。
贺顾整日无聊,便总往书坊、绸缎铺里去看看,多少也可给他们添个帮手。
只是这趟回来,见了兰宵,兰宵知了贺顾可能要去北地的事,十分兴奋,原来她早有心把京中绸缎铺的生意扩张一,开到北地,也快九月了,正要到冬衣生意最好的时候,北地天寒,又有许多不缺钱的勋贵、武将驻守,本来北地最大的隐患便是匪众多,若是生意的大了怕被人盯上,但若是能跟着驸爷一起去……同在一,那可不就多了一层保障?
兰宵把这事和贺顾说了,贺顾想了想,很快便同意了。
不算那些不太值钱的乡庄,言大小原先在京中给贺顾贺容两兄妹留的几间铺,其中文盛书坊,兴安绸缎铺、珍客楼这三家,门面地段好,生意也还行,连雇佣的伙计掌柜账房、门面铺,营生的家伙事加起来,纯折算银大概十几万两,每年盈余则大约有个四万左右,这还是包括了当初被万姝儿贪去的那一分。
但自从兰宵去年接手了书坊和绸缎铺,整个文盛书坊的账,刨去了成本,竟然就有六万余两,再加上绸缎铺,两家铺就到了将近十万两,至于珍客楼,则还是老样,一是因为京中毕竟还有一家汇珍楼,声名远播,始终压在珍客楼上,珍客楼自然不了,二也是兰宵毕竟力有限,也不是铁打的人,一年不到的时间,实在无法得面面俱到,顾住了书坊和绸缎铺,顾不住珍客楼,也是理之中。
说实话贺顾自己领过兵,十万两银扔去养人,也就是一眨的功夫就没了,这个数字其实还是有不太够,但兰宵原本只是个伺候梳洗的婢女,如今能到如此,已然称得上天纵奇才,贺顾也不打算苛求什么,毕竟还有当初“公主”的陪嫁,加在一起,应当也够养一小支锐一两年了。
不过贺顾不苛求,人家兰宵却还不乐意,一直惦记着开分店,如今得了机会,立刻就和贺顾开了。
贺顾:“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和我去了北地,京中的铺怕是要没人打理……”
兰宵一边理着新印制的书册,一边叹了气,:“侯爷说的是……我昨日也是脑一,晚上回去细细想过了,京中我定然是走不开的,不过开分店也不必非得我亲自去,我选几个得用机灵的人,跟着侯爷一起去,要怎么我会教他们,如此,侯爷觉得可还行吗?”
贺顾:“既然你信得过,我自然也信得过,照你想的来吧。”
贺顾心知自己实在不是经商的材料,而且许是因着带过兵的缘故,他一直是相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理的,且这一年来,兰宵的确也没让贺顾失望过,贺顾便只全心全意的信任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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