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结果那群傻本调查不清楚!”沈嘉言气得嗓直冒烟。
夏枝野也没打断他,继续听他义愤填膺。
“其实小厌本就不想国,也不稀罕这个奖,但是他的格怎么可能受这气?他就去找尚唯质问,结果不知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尚唯就从三楼台上摔来了,好在那个台面是那满绿化的斜坡,实际度就一层楼左右,面还有缓冲,所以除了额上被木枝划了条以外,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沈嘉言说着说着又气了起来,“但是尚唯非说是小厌是因为嫉妒和报复所以故意把他推去的!偏偏那个台又是监控盲区,监控只能看到小厌确实是在台门攥住了尚唯的领,但后来两个人在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就说不清楚!”
“当时闹得特别大,警察都来了,结果两边说法就是不一样,小厌持说是尚唯自己去的,尚唯持说是小厌推的。”
“你也知,小厌不是那一开始就很好相的格,又拽又臭又张扬,还喜独来独往,尚唯偏偏又是那品学兼优格好学习好对谁都笑着很招人喜的那老好人,大家就都觉得肯定是小厌撒谎了,选择相信尚唯。”
“闹到最后实在快压不住了,还是小厌他爸和尚唯他爸妈达成了什么协议,给了他爸妈什么好,才同意不追究这件事了,私了解决。”
“但这么一来,学校里的人就都说小厌不仅抄袭打人,还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压迫受害者,就都开始孤立他排挤他。”
“他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他,就连他家里人都觉得就是他把尚唯推去的,他继母那边的老人还特地把他弟弟接走了,就怕他会把他弟也推去,防他都跟防反社会变态似的。”
“他爸也不信他,一直想让他认错,但是小厌的格就是驴,他没过的事,怎么可能认?结果你猜他爸怎么着。”
夏枝野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得泛青白,声线却努力控制平稳:“怎么了?”
“他爸把他反锁在了地室,断电断灯,不准任何人去,不认错就不准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夏枝野的心脏痛得连呼都断了一拍。
沈嘉言回忆起那段时间的宋厌,嗓音也有哽咽:“那可是小厌啊,他最怕黑,最怕一个人待在黑房间了,我都不知他在里面怎么熬过来的。”
“但他就是偏不认错,一个人在小黑屋里扛了三天三夜,一个字都不肯服,就扛着,最后还是他继母怕他事和他爸吵了一架后行把他放来的。”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小厌那天被送到医院的样,就睡在病床上,脸快和床单一样白了,整个人瘦得脱相,一直闭着,不吃不喝地睡了好几天,医生说不是机能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什么醒来的意愿和烈的生存意志,所以才没醒来。”
“你不知,我当时哭得有多惨,我真的好怕小厌觉得这个世界太讨厌了,所以就不愿意再醒来了,不过还好小厌比我想的,最后还是醒过来了。”
“醒来后他继母就给他办了退学,送去心理治疗了几个月,才算慢慢好过来,但还是不肯认错,然后他爸就把他转回南雾,说换个环境让他自己想清楚到底错了什么,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我问小厌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考后。但我觉得他其实是一辈都不想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