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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百炼钢,皆成绕指柔。而这之一字的滋味,究竟是如何的让人陷其中罢不能,恐怕只有亲涉过,方知浅。
歌犹如坠了一团绵的轻云之中,浮在半空,一颗心恍恍惚惚落不到实,然后她在一片混沌的愕然之中,听到了自己恍若蚊呐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你是......你不能......”
沉渊看着她的眸光蓦然柔来,许久过后,沉声说:“原本就没有应不应该,能不能够,若是这无极天地中还有什么是我所不能掌控的......恐怕,也就只有这颗心了。”
“没关系......我、没关系的......”歌忽然声打断他,脸颊上带着些许的羞赧不安,但更多的是震惊欣喜,她看着他,素来清凉的眸此时汪成了一泓潭,她的手攥着衣裙的一角,那样用力,以至于骨节都泛着青白,歌的了一气,勉自己在这从天而降的惊喜加中冷静来,饶是极力克制,声音却依旧有丝丝的颤抖:“这七千年,我走过苦寒之地,穿越过雾霭迷障,执念沉,难断,但哪怕独一人站在生死之巅,回看这命途中的罡风骤雪之际,也从未怕过。”
他不能,或是说,他不应该。
世人皆言神君沉渊,众星之主,若无量,湛若虚空,他早已超脱回,故而六尘清净,心元清泰,红尘万丈中的苦乐于他而言不过如烟云过,他本应不迎不拒,无适无莫,既心无于彼此,更忘于去来。
可是,他这样一位清静无为的神君,如今目中所视心中所想的,除了天幽远气生自然外,偏偏多了一抹孤冷的白莲之影。
“所以,哪怕涉过三年的凡界山,我也要找到你,来告诉你这句话。”
“但是,也正是怕你再因......”
她惶恐之语无次,但沉渊却意外的听懂了她话中意。
明白,才不敢相信。此时,她脸上的神只是平静之中夹杂着几分茫然,然而心却已经是一派兵荒的天人战。
“所以......”
她觉得自己底有温的意,以为自己居然哭了来,但狠狠闭了一双,却没有泪,只是眶酸涩难忍,角不知何时又浸一红。
歌浑浑噩噩地想到,若不是方才沉渊以极的术法压制住了她灵元,恐怕此时,当她听完这几句话后,早已灵脉俱断,心震而亡了。
这样一位蔚为大观、仰之弥的万星之拱,怎么能说“我很喜你”这样的话来?
大合真无极数,偏教仙君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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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渊抬手,拂开她脸侧的一缕发,继而又自然而然地了她的发,目光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缱绻柔:“若是能早一知你灵元反噬的缘由,这些话,三年前就该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