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知池奕去见了婉嫔,已是傍晚。听完王禄复述那二人说过的话,他将手上茶杯重重砸在桌上,沉声:“去找一模一样的发簪,赏给他,就说……他不是说朕心疼婉嫔么,那就告诉他,朕也心疼他。”
池奕认为,原书里徐检之所以会对皇帝寒心,是因为那些士兵搞事,他没往外说,贺戎川也不知,最后得一发不可收拾。如果能早发现早解决,自不会造成那般后果。
征怀里,池奕接过那支嵌黑宝石的发簪,听王禄转述完贺戎川的话,哭无泪。
池奕埋着脑袋认真解释:“若陛直接问他,他难免粉饰太平。但若是我通过婉嫔去说,那他便会觉得陛想听真话,会如实上报。”
话音充满威胁:“还有呢?”
王禄上前拍他,“池公快醒醒,陛回来了。”
由于此事重要且复杂,他见王禄在一旁几次言又止,也没有暂停。
池奕有尴尬,嘿嘿笑了两声,“没事,我知他喜什么,你要是想追他,以后我帮你就是了。”
“……就这个?”
这份草稿里,他提议在朝中增加一些机构,例如负责监察的门,政令审的机制,监视京城的特务,甚至还有一颠覆的选官制度……
午,贺戎川把几名要臣叫到议事的前殿,给他们看了自己写的一份草稿。
贺戎川赶走王禄,淡淡望着他,“胆不小。”
池奕着回答:“陛喜大权在握,号令三军。”
贺戎川嗤笑一声,墨块在砚台边上一磕,“还有呢?”
婉嫔一脸莫名其妙,看在那发簪的份上,还是答应了。
他自以为,在主角光环里偷发簪万无一失,不可能被发现。可谁知自己门是有人监视的啊!
所幸贺戎川没有直接降罪,说明他还是想看看自己的态度。那就等他回来,拼命认错好了。
“大权在握,号令三军?”
她漂亮的丹凤勾一丝孤傲,“池公如此殷勤,是想我要什么?”
送来一簪,就是在怪自己,擅自动他的东西,见他的老婆,还在人家面前瞎说八……
池奕脑还昏昏沉沉的,就被抓着回答奇奇怪怪的问题,早就失去了应付的耐心。
池奕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就想让你帮忙传个话,给你哥。”
婉嫔抚上那发簪,眸中的光却渐渐暗淡,低低吐了句:“陛不是心疼我,是看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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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
……
“带给徐检的话,是何用意?”
池奕浑一激灵,一把抹去中迷雾,立即起,想都不想就原地跪,话音还带着睡意:“陛……我给您请罪。”
“你帮我跟他说,如果他营中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及时上报。”
等了许久,池奕都跪得困了,终于听见一句:“你对婉嫔说知朕的喜好,那你不如说说,朕喜什么?”
“不知,亦可猜一猜。”
贺戎川神渐渐缓和,自去一旁坐着,却没让池奕起。
“我……”池奕用力闭再睁,迫使自己清醒,“我是没和您商量,这是我的错,但我这样也是想帮您。”
这夜贺戎川又单独见了几名官员,回征怀时已然更。里灯火通明,池奕原本在榻边坐着,却不知何时倒在了靠枕上,睡得正香,手中还握着发簪。
婉嫔的神立刻警惕起来。
话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但池奕明白,自己这么说是犯了大忌。他连忙解释:“我哄她呢,我哪敢妄自揣度陛的喜好。”
……
……
——意识觉得,反正贺戎川不会轻易杀掉自己。
条条详细缜密。众大臣阅罢俱是惊愕,其中创想都是他们从未听闻,也本想不到的。
不知何时,贺戎川竟走到他面前,停在一米之外的地方。他俯,目光锐利如剑,盯着池奕时,似乎要在他上戳孔。
贺戎川难得耐心地一句句给他们解释。虽然池奕每一条只写了几个字,却也足以让他理解这朝堂如今缺了什么、需要什么。
池奕知军营会事,但他没法直接告诉贺戎川,只能提醒徐将军,让他自己说。
贺戎川靠上椅背,随手拿起一块墨,在砚台里打圈。
池奕后悔死了白天跟婉嫔说这句话,结果被人拿住质问。原书里只写了贺戎川怎么治国怎么打仗,谁知他喜什么啊!
想想也是,自己这姚丞相送来的可疑人,如今份还很微妙,多疑的暴君怎么可能不派人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