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来问问你,你愿意让她替代你吗?”
替代二字比任何惩罚都要令杨柳恐惧。
傅玄邈边,从来不缺新人。暗卫的面孔每个月都在更换,府中豢养少了一个杨柳,也有甘上,近卫少了一个御峰,也有燕回现,被替一回,就可能会是永远。
她是傅玄邈边留得最久的老人,但她依然随时都可能会被替代。
有无数比她年轻,比她貌,比她野心的女人想要上位。
她一刻都不能松懈,她要卖她能卖的一切,才能换回傅玄邈目光的片刻停留。
为了这片刻时光,她愿意卖一切。
杨柳压泣音,说:“甘在青楼大,对这些封疆大吏的习并不清楚,若是一时肆意,恐会得罪贵人。杨柳虽是蒲柳之姿,却已和数位节度使打过,公若求稳妥,还是将此事给杨柳更好。”
“我自然更信任你,可你的……”傅玄邈冷淡的目光落在她的上。
杨柳起一分亵,将淡黄的茶渍藏于掌心。
她低,声音沙哑却定:“杨柳今日不能歌舞,但手却是好的,可以用一支新曲为宴助兴。”
“甚好。”傅玄邈说,“……茶已经温了,喝罢。”
杨柳闭上蓄着泪光的,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你这里还是太清净了,”傅玄邈起,扫了一可谓简陋的厢房,“缺人缺自去取,莫要叫人看了笑话。”
“是……”
傅玄邈刚要离开,目光被桌上一忽然引。
傅玄邈面突变,一个箭步走到书桌前,从散落的数张笺中,目标明确地拿起其中一张画着野鸭戏的笺纸。
“……这是谁的?”傅玄邈神克制,双视线却牢牢盯着手中的笺。
“是义兄途径徐州时随信寄回的一笺,他知我喜这小东西。没有别的意思。”杨柳慌张起,“……我这就烧掉。”
“这是越国公主的字迹。”
傅玄邈的一句话,让杨柳如遭雷击地停在原地。
“姑娘,我把药——”
婢女话没说完,看见站在屋里的傅玄邈,吓得手上一抖,差摔了药碗。
“公……”
傅玄邈无视忙着跪的婢女,唤来屋外的燕回。
“公何事吩咐?”燕回单膝跪倒。
“把剩的笺以及御峰和你的通信,都找来。”傅玄邈说。
杨柳呆呆地起,如提线木偶一般照着傅玄邈的吩咐行事。
她通信和笺后,燕回从她手中接过,傅玄邈毫不犹豫地转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