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死攥着电话的那只手从掌开始发麻,整个人都木了。
他们后来又有过几次激烈争吵,最严重时,闹到他要退学回国的地步。
然而初语却没有丝毫迟疑,淡淡说:“嗯。”
那天晚上的雨,是和她的泪一起落来的。
她总是把绪藏得很,念大学后变得愈发孤冷。
话声刚落,他切断了通话。
年少无知,思想稚拙。
即便早已察觉到初语的冷漠,他却依旧为此到气闷:“没什么为什么不能陪我说话呢?你就那么烦我么?”
日益累积的矛盾使他们心俱疲,经常通着电话,沉默几小时,都不肯开同对方说话。
只能想起她的冷漠不耐,想起那些持续不断的冷战与争吵。
初语是在秋末的时候搬离的寝室,回到家住。
初语忽然打来了电话,接通的那一霎,她也在,促的声息混着夜间的风,还未开,却听见他说:“我们分手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那边迎来了日。光从窗隙间透来,是一阵能够将人刺痛的柔煦。
她抱着猫猫在院
初语来不及平复呼,仍是哽咽而轻声地说着:“不要分手好不好,阿仔,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分手……”
此后有片刻的停滞,初语听见他那骤停的声息,缓缓开:“签证没过我很开心,假期只想呆在家,本不想去国看你。我这样回答,你满意了么?”
它随它的主人,孤冷古怪。可初语却是如此惜它,那一年冬日,她把所有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一只猫。
第一次分手是顾千禾提的。
脑海里有片刻的昏闷,顾千禾重重闭上。
她依旧平静如常:“我没有什么意思。”
心像是被重狠狠击撞。难以息,他却觉不到痛。
然而到了最后,她也只是说:“如果会难过,就不要总说那些试探我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么?”
后来的相,日渐增多的争执与冷战使他们双方都只能受到疲惫。
顾千禾许久没作声,心却逐渐变得冷涩僵痛。
初语只记得最后一次争吵发生在某个清晨。
“签证没过你应该很开心吧,总想着推开我,这次终于如偿所愿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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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冷声音:“没什么。”
彼时双方都不肯再开了,气氛闷得令人难过。
“我们分手吧,这样去我真的受不了了,很累,我很累你知么,一安全也没有。”十八岁的男孩,语气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哽咽,一字一字地说来。
“啊?”初语顿默了几秒,心一声重过一声。
反复不断地听着电话那的滴滴声变成一串串短促忙音,他的心也像是沉了未知的谷底,忽然间变得无措起来。
初语沉默了一瞬,仅仅是很短暂的一瞬而已,可距离却将沉默拉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初语说:“没事我就先挂了。”
回想起那次,就更是离谱。
那没有回音。
总以为有无尽的可以消耗。
“……”
寒冬来临时,猫猫的四肢与尾现多块明显的藓瘢,本就凶狠的小家伙在那年冬日变得更加暴躁易怒。
顾千禾问她原因,她只说是不习惯住校。
“没什么。”
某日晨醒,顾千禾照常给初语打去电话。她没接,他便一直打。
她的沉默是茫然而无措的,过了很久,才晓得要抬起手去泪,声音也不停地发颤:“千禾,你怎么了?刚刚我的手机丢了,丢在场上,我回到宿舍才发现,我过来的时候,手机是被一个夜跑的学捡到还给我的……”
他说完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心里竟也难过起来,心闷在腔,压抑不住的慌。
那的男有些疑惑:“喂?”
昼夜错,远隔万千山。
他记不清当时连拨了多少个电话过去,最后被接通的时候,电话那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的声音。
随着涌窗台的冷风,声调也一并降了温:“你什么意思?”
开时带着急的气声:“喂?”
“你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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