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委婉地指重:“……我瞧见他的钱袋了,几晚房钱应当付得起。”
所踪。
作为穷山恶养的刁民之一,李大娘对仙家的敬意显然有限。
他看起来不足三十,样貌毫无女气,却艳丽非常,以至于五官生生多了几分妖异。饶是尹辞见惯人,仍是惊了一瞬。李大娘受的冲击可就大了——枯山穷乡僻壤,她连清秀后生都没见过几个。这位的相实在过了度,她一腔赞叹全成了惊恐。
李大娘见供奉被当场嫌弃,顿时上了火:“算了,把这狐狸拖去吧,别死屋里就行。”
一面江湖郎中的招牌旗,“药到病除”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面“大力”“跌打膏”一串小字略微褪。药箱有些破旧,尹辞将药瓶挨个嗅过,竟全是普通药,一瓶毒药也无。摇铃和捣药罐搁在一起,磨损严重,明显用了久。
趁尹辞沉思的工夫,那人缓过气,慢慢睁开——一双尾上挑的漂亮凤,眸是清透的琥珀,真有几分像狐狸。只是他目光茫然,妖异之气陡然淡几分。
“狐仙爷爷!”李大娘嗓门尖了不少。
退一万步,就算哪个老跑了男,也不会用割耳匠这刀来杀。
尹辞遗憾地放汤勺:“行,盆温过来。”
“权当供奉,权当供奉。”李大娘搓搓掌心,小声嘟囔。
两位着暴风雪上山,想必不是来散心的。
透过面孔,那人可怜兮兮地望了两人——主要是李大娘手里的碗——几,继而扑通倒地,没了动静。
最近几月,藏有珍宝的鬼墓现世,在江湖中引发轩然大波。赤勾教好歹是第一教,当忙于鬼墓之事,不会和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郎中过不去。
活了三百余年,尹辞只在话本里见过会变人的“狐仙”。见李大娘自顾自张起来,他也懒得解释。他接过那碗狗都不吃的粥,铁石心地舀了勺,往那人嘴边戳去——自己也不是没吃过,横竖死不了人。
此外仅剩一个钱袋,袋里着五串钱,夹层严严实实包了几两碎银。别说兵,尹辞连柄防匕首都没找到,只搜把卷了刃的切药小刀。
那人雪夜奔波,全衣结薄冰,肤却不见半冻伤,绝对是习武之人。先前杀的割耳匠,尹辞也认得——割耳匠陈取,赤勾教力杀手之一,专杀本教仇敌。
李大娘:“……死了没?天可怜见,千万别死我店里。小兔崽,快帮忙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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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李大娘回屋取衣服,他将那人剥成条白鱼,又拿的兽裹好。几个动作来,那人随品被他看了个清楚明白——
尹辞自然笑着答应。
李大娘心归心,却也念着给儿女攒钱积德,不杀人越货的事。一听有利可图,她那无名火瞬间散了:“哎哟,狐仙爷爷衣服成这样,肯定不好受。我儿有几件旧衣在里屋,你给他,好生换了吧。”
然而李大娘没应答。她直愣愣盯着那人的面孔,险些踩盆。
尹辞疑惑未解,只得好人
此刻他正气不止,上蒸丝丝气,不知在雪中趟了几里路。
无他,这位不速之客俊俏得有不对劲。
尹辞没来得及话,她便咬牙盛了碗剩粥,示意尹辞喂给那人。
可惜“狐仙爷爷”相当识货。那人虚弱地呃了两声,把一撇,牙关咬得死。
待来了,尹辞不客气地掀起面,去那人脸上的脏污。查完面,他随手搭了搭脉:“累得虚脱,吃喝不够,饿的。”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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