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3/3)

件衣服，他功厚，即使受重伤，脚步依然是轻的。

衣服轻轻落，程聿中重现清明，他走到外间，掀开窗，一跃而。

晨雾被搅开，很快又凝成一团，看起来没有留任何的痕迹。

终于到了三月的最后一天，裴右洵几人一早来到廷府，准备与廷岳山商议明日上路之事。

一廷府大门，如云的樱成片怒放着，从前院穿行而过，只觉得往日在上的大云团此刻全被压了来，层层叠叠，手可及。

通往后院的路上皆是斑驳的影和零碎的，人在树行走，那便像飘小雨似的，洋洋洒洒地落来，等走到正厅，众人或是肩或是发间，总会落上一两片淡粉，纤弱，令人不忍拂去。

一行人了后院，书房的门半开着，廷岳山一落拓，正负手站在一株大的樱树，举目而望，神远。

“‘落人独立’，师伯好雅兴。”唐周疏朗。

廷岳山回首，等到他们走近了，才缓缓：“樱淡雅轻盈，吾妻生前甚喜，如今亭亭如盖，不知她在天之灵见了，是否喜？”

林绰为了救廷岳山命悬一线，廷岳山为了哄她兴，了四天的时间，亲自动手，不分昼夜地，总算让她看见了满院樱树，可惜当时天气没，还未等樱盛放，林绰就辞世了。

裴右洵：“雅苑繁似锦，师母如何不喜，师伯心意，师母天上得知，也可安。”

廷岳山宁和浅笑。

几人在书房里待了近两个时辰，将明天上路的一切事宜仔细敲定来。

时近中午，正逢家过来询问，廷岳山便带者众人一起往前院饭厅走去。

“程聿可是不舒服，怎么脸看着不太好？”廷岳山关切。

唐周恤程聿辛苦，却不敢在他面前唠叨，这会儿廷岳山开，唐周便借着这个由抢：“他天天闷在房里，尽想路上的事了，脸哪能好？要我说师伯您不必担心生变，这一路上的‘变’早都给程师兄想完了啊！”

程聿冷淡：“这一路上最大的变数就是你，少说些话，师伯也少痛些。”

廷岳山付之一笑，唐周也不回嘴，轻哼一声转开去了。

廷岳山对程聿：“今日早些休息，不可再如此费神了，我瞧你脸不好，正好眠儿前几日贪凉生病，现有大夫来回诊，要不请他给你看看？”

程聿：“只是近来有些劳累，并无大碍，师伯不必担心。”